夫餘國右路軍南下之時,身為主將的麻貉,親率四千騎兵為前部,一路急行軍南下。
如此以來,八月二十入夜之時,麻貉所在的前部與肖奴率領的後部隔開了二十里之地。
眼見著天『色』已晚,麻貉傳令大軍於鐵平山東麓山腳下休整,也好等肖奴所部的到來。
長途奔襲的夫餘軍騎兵,早已是人困馬乏。麻貉的將令剛是傳下,夫餘騎兵便趕忙是埋鍋造飯。
就在夫餘騎兵正準備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之時,突然之間,此起彼伏的嘶嚎聲,炸裂在鐵平山東麓山腳之下。
鋪天蓋地、密不透風的“箭雲”,從鐵平山東麓的山坡的密林中飛洩而下。
僅僅是一瞬間,便有近千夫餘騎兵中箭而亡,中箭受傷、倒地的戰馬則是更多。
“敵軍殺來了,快逃命吶……”
戰馬受驚之下,開始四散狂奔起來;肝膽俱裂的夫餘騎兵,本就早已是『亂』了陣型,又被戰馬衝擊之下,更是潰不成軍。
無法跨上戰馬的夫餘騎兵,只能是哀聲嘶嚎著、驚聲慘叫著,如同是拋灑出去的豆子一般,四散驚逃起來。
鐵平山東麓山腳下的夫餘騎兵早就是『亂』作一團,已是到了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地步。
心驚膽顫的主將麻貉,乘『亂』奪過一匹戰馬,也顧不得帳下的兵士,慌忙是朝著北面飛奔而去。
待涼州軍的三輪“箭雲”掠過之時,中箭而亡的夫餘騎兵已有兩千多人;餘下的夫餘騎兵早就成了喪家之犬,逃命都來不及了,哪還顧得上廝殺。
就在這時,陣陣馬蹄聲響起,張翼率領著三千騎兵,從南面突殺而來;潘鳳帶著三千騎兵,從東面奔殺而來。
西面鐵平山上有涼州軍的步弓手,東、南兩面又有涼州軍的騎兵,夫餘潰兵只能朝著來時的方向潰逃而去。
兩路涼州軍鐵騎,一路追殺北上,直將夫餘潰兵殺得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麻貉一路狂奔十餘里,回頭看時,身邊已無有一個夫餘人,而涼州軍的追兵就在身後。
魂不附體的麻貉,狠狠地抽打著坐騎,似是要將他的坐騎給活活抽死,可他始終是擺脫不了涼州軍的追兵。
麻貉又是狂奔了五六里之地,當他接近肖奴所部的營地時,聽到了撼天動地的喊殺聲、淒厲悲慘的嘶嚎聲。
原來,就在麻貉的前部騎兵受到襲擊之時,肖奴的後部步兵也遭受到了飛豹軍團兩萬步騎的突襲。
值此之時,肖奴所部步兵正被涼州軍團團圍困於鐵平山山腳之下,六千夫餘步兵,已不足兩千人;任憑夫餘步兵如何拼死突圍,始終是不能撼動涼州軍的包圍圈。
眼見著大勢已去,自知無力迴天的麻貉,六神無主之下,只得朝著東北方向逃去。
麻貉剛是鞭馬狂奔了七八里路,便被一彪人馬擋住了去路。
周身殺氣騰騰的柳隱也不答話,縱馬挺槍而出,徑直地朝著敵將殺去,只是一個照面,麻貉便死於柳隱的槍下。
被涼州軍步騎所圍困的夫餘步兵,越來越少;涼州軍的包圍圈逐漸縮小,愈來愈是密集。
肖奴左突右衝之時,正好碰到縱馬舞戟殺來的鄂煥;二人交手一回合,鄂煥奮起手中長戟,一戟搠飛肖奴的首級。
主將已死,被圍困在核心的夫餘步兵,更是不堪一擊;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僅剩的夫餘潰兵,便被涼州軍突殺殆盡。
至此,夫餘國右路軍的一萬兵馬,被飛豹軍團的四萬步騎,聚殲在鐵平山下,未有一人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