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橫槍勒馬,立於陣前,他豪邁的大笑聲中,既有著對張飛的蔑視,也有著對曹劉聯軍眾人的蔑。
環眼圓瞪、鬚髮皆張的張飛,縱使恨意彌心、怒氣貫胸,終究是沒有衝動,終究是沒有挺矛出陣,來同李牧決一死戰。
曹操、劉備一眾人,就算是恨怒難忍,始終是不敢主動進攻,只能任由李牧嘲笑一番。
“還有一場戲,爾等可要看清楚了!”
朗聲大笑罷,李牧掃視著曹劉聯軍軍陣,面帶幾分笑意的朗聲喝道。
“李君侯饒命吶……畜生呂布知錯了,畜生呂布願降於李君侯,畜生呂布願成為李君侯腳下的一條狗吶……李君侯饒了畜生呂布的狗命吧……”
李牧話音剛落,淒厲的嘶嚎聲、可憐又無助的乞求聲,陡然響起在涼州軍陣中。
十數息的時間,一輛大車便被推出了涼州軍軍陣,那大車的木架之上,綁著一個面目可辨、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人。
定睛一看之時,曹操、劉備、郭嘉一眾人,早已是認出了此人,這人就是有世之鳩虎之稱的九原鳩虎呂布呂奉先吶!
“犬吠聲……太吵了!”
雙眼微闔的李牧,直直的盯著曹劉聯軍軍陣的方向,低笑著說道。
數十息過後……
“啊……啊……”
呂布的兩排牙齒,早已是不知去向;他的舌頭,亦是不知去向。滿口是血的呂布,疼得嘶聲嚎叫著,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的話。
“宣高、伯道!”
轉頭看著一旁的臧霸、郝昭,李牧一臉肅穆的沉聲道:“丁公的深仇大恨,今日,便可得報了!”
“多謝主公厚愛,多謝主公成全!”
大為感動的臧霸、郝昭,早已是波光浮動,二人當即是一揖到地,隨即雙膝跪地,拜謝一番。
等了這麼多年,故主丁原的切齒深仇,終於可以得報了……丁公,您若是在天有靈,今日過後,便安息吧!
臧霸、郝昭帶著十數名幷州兵士代表,跨步來到大車跟前,雙目猩紅的一眾人,死死的盯著呂布,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
疼得是冷汗直飈的呂布,他雙眼中盡是可憐、乞求、還有悔恨的意味。
‘我們曾是同僚啊,我們曾在丁公的麾下當過兵,我們都是來自幷州,你們就饒了我這個畜生的賤命吧!九原呂布知錯了……’
呂布看著臧霸、郝昭一眾人,劇烈的搖著頭,似乎是在敘說著他的悔恨,似乎是在誠心的懺悔著。
“在你這畜生落難之時,丁公給你吃食,將你帶到幷州刺史府,他不計出身的重用你!
主簿掌管著州刺史的機密文書,非是心腹、交心之人,斷然不會擔當主簿一職!
丁公重用厚愛於你,想培養你為他的接班人,此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等皆是心服口服,願早日輔佐於你!”
恨意彌心、怒氣貫胸的臧霸,目眥欲裂的死盯著呂布,恨聲喝罵道:“可你這畜生倒好,不思報恩也就罷了,反倒是恩將仇報,殘害故主!
你若是棄丁公而去,轉投於國賊董卓麾下,我等尚還能理解一二!樂文
可你這畜生,為了在新主面前立功,竟是做出禽獸不為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