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以北十里處!
李牧和傅僉帥領的朱雀騎,最先翻越陽城山,也是最先到達陽城地界。半刻鐘後,典韋、趙風所率領的中軍和後軍,也來到了陽城以北十里處。
跨坐在赤龍背上的李牧,先是看了看陽城的方向,隨即,看著身旁的李恢,笑著詢問道:“德昂覺得……該如何布兵?”
“主公手中……有曹仁的兵符和印信,想要攻下陽城,可謂是……易如反掌!”
李恢心下早就是有了主意,當即,面帶笑意的低聲說道:“我軍只需……賺開陽城的北門,再伏兵於洋城的東門、南門外,陽城的曹軍,便可被我軍一網打盡!”
“德昂先生……”
高翔思慮一番,心下有些疑惑不解,隨即,一臉好奇的詢問道:“緣何……不在陽城的西門外設伏?”
“若是所料不差……值此之時,陽城內定然是兵力空虛、守備不足!可戰之兵……斷然不會多於三千人。”
李牧並未直接回答高翔的問題,先是一臉篤定的沉吟了幾句。旋即,李牧笑著拍了拍高翔的肩膀,刻意壓低了聲音,笑著說道:“因為,陽城的西門外……是潁水!只要我軍能賺開陽城的北門,待大軍攻進城內之時……兗州軍倉皇逃竄之間……定然不敢走陽城的西門。屆時……正如德昂所言,兗州軍敗兵只好走……南門、東門兩處。”
李恢自然是知道這一事實。聽了自家主公的解釋,典韋、傅僉:趙風、高翔四人,也明白了過來。
“事不宜遲!大軍……就依德昂所言行事!”
李牧環視了眾人一圈,隨即,沉聲佈下進軍的軍令,“惡來親率六千步兵,伏於陽城的東門;子虎、高翔,你二人帶上龍驤騎,伏兵於陽城的南門;我與勇烈,帥領朱雀騎,前去詐開陽城的北門。德昂帶著餘下的兩千步兵,駐兵於此處!”
“我等謹遵主公軍令!定不負主公重託!”
典韋、李恢、傅僉、趙風五人,抱拳拱手,亦是刻意壓低了聲音,齊聲回道。
“諸位……”
李牧點了點頭,旋即,沉聲叮囑道:“此番突襲陽城……務必要將兗州軍的敗兵……一網打盡!爾等且先記住……莫要出現有……‘漏網之魚’!”
眾人齊聲回道:“我等謹遵主公軍令!”
隨後,典韋,趙風、高翔三人,分兵兩路,於路之上,人銜枚馬裹蹄著……朝著指定的地點進發。
約莫兩刻多鐘後,估摸著……典韋、趙風的兩路兵馬,皆是趕到了陽城的東門、南門之外,李牧和傅僉二人,這才帶著朱雀騎,朝著陽城北門進發。
在虎牢關外奇襲曹營的那天夜裡,李牧心下清楚,兗州軍的騎兵,並不是很多。既然是做戲嘛……那就得做的真切,做的真實,最好是能天衣無縫、不露破綻!
值此之時,李牧身後的朱雀騎,根本就是一支地地道道的步兵,哪還有什麼戰馬的存在。為了讓陽城的兗州軍……更加確信的相信自己,李牧讓朱雀騎的兵士、盡皆換上了兗州軍的盔甲、衣物。
十里地的路程,眨眼間就到了!
待李牧、傅僉二人,帥領著朱雀騎兵士,來到陽城北門外一百餘步時。陽城的城牆上,突得……亮起了幾支火把。
緊接著,便有稀稀疏疏的箭矢,從陽城的城牆上飛來。李牧心下自然是清楚,陽城城上的守兵……是在警告著自己……不要再向前進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