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松從懷中掏出布帛時,李牧心下便是瞭然,若是不出所料,這定是張松親手所繪製的益州山川地形圖!
“此為何物耶?”
李牧看著張鬆手中的布帛,佯裝著詫異道。
“主公!此乃蜀中地形圖!此圖乃屬下親手所繪製,圖中,已將整個蜀中的……地形地物、山川險要,以及兵器府庫、兵力部署等重要的守備軍情,一一標註清楚!”
眼見著,李牧這般的好奇,張松心下又是一喜。旋即,張松連忙開啟手中布帛,雙手將其拖起來,一臉自豪的欣喜道:“主公但觀此圖,便可盡知蜀中守軍的虛實!請主公過目!”
李牧看了眼張松,繼而,接過其手中布帛,開始仔細的打量起來。一番檢視過後,李牧心下喜不甚喜,心道:這蜀中地形圖上,所標註的益州軍守備軍情……確實是詳盡瞭然!
“益州不僅是地域廣闊,其地形地勢更是複雜!子喬卻能手繪出這般精妙的地圖,著實是耗費心血,實屬不易!”
李牧先是一臉肅穆的感慨幾句,繼而,便是朗聲笑道:“先生真乃奇才耶!他日,若能憑此圖……取下益州,子喬先生當屬功!”
眼見著,李牧如此珍視這幅地圖,又是給自己許下功勞,張松心下的喜悅,何能用簡單的狂喜二字來形容。
“此乃微末之勞,張松又豈敢居功?”
李牧的脾氣,張松算是摸清了一點,倒也不敢託大,當即恭聲客套道:“能攻取蜀中,實乃是主公的天威所至,亦是涼州軍將士們的功勞!屆時,張松別無他求,能做主公帳下一小吏……便足矣!”
“有功不賞,非是明主所為!”
李牧當即擺了擺手,一臉肅穆的沉聲說道:“先生既是身懷奇才,又是鑄大功於涼州軍,我又豈能薄待了先生?屆時,歸於先生的賞賜,一樣也不會少了先生的!”
“多謝主公厚愛!張松願為主公殫精竭慮、死而後已!”張松心下狂喜不已,當即拜謝一番,旋即,又是遲疑道:“此般功勞,非是出自屬下一人,蜀中還有一人,亦是出力頗多!此人同屬下一樣……亦是仰慕主公已久,早有投效主公之意。”
對於張松所說的那人,李牧心下已有所猜測的人選。既然,像張松這樣的人,是需要吹捧的,是需要滿足其虛榮心的。那麼,李牧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猜測,輕易的說出來。
李牧佯裝著思慮一番,繼而,一臉詫異的問詢道:“子喬所說之人,我實在是猜不出來!”
張松又是洋洋自得的賣著關子,“此人便是屬下的至交好友,現為劉焉的軍中謀主!”
眼見著,張松如此的討人厭,李牧心下已是不喜,面上卻還是風輕雲淡。繼而,李牧沉聲說道:“子喬所說之人,可是……右扶風郡人法正法孝直?”
“正是此人!”
張松一臉沾沾自喜的笑道:“此番,孝直本欲和屬下同來拜見主公,不料……劉焉聽聞主公的大軍前往討伐廣漢屬國,劉焉又恐主公乘勢南下,這才將孝直……留於帳前聽用!”
“孝直先生的大名,我亦是早有耳聞!孝直先生擅長軍略奇謀,頗會用兵,實乃當世軍略大才也!我若能得此人相助,當真是如虎添翼耶!”
李牧不帶任何感情的的稱讚了一番法正,旋即,沉吟道:“不知孝直先生……何時動身前來南鄭城,我定當親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