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侯切莫自責!”
“此事,皆因孫策見色忘義而起!與李君侯又有何干系?眼下……最重要的是……儘快救回婉兒、霜兒、家父!若是遲疑不決……婉兒、霜兒怕是要……”
“念在婉兒、霜兒對李君侯一片痴情的份上……橋遠恭請李君侯……兵!遲則生變……悔之晚矣!”
李牧臉上的神色,橋遠又怎會看不出來呢?李牧心下的種種感受,橋遠又怎會體會不到呢?橋遠當即站起身來,朝著李牧深深一拜,隨即,跪拜於地,一臉懇切的沉聲說道。
橋遠將橋婉、橋霜放在自家父親的前面,並非是……橋遠更看重自己的兩個妹妹,而是,橋遠想以此打動李牧的心,好讓李牧儘快出兵。
“主公!橋公子所言極是!主公若是再遲疑不前,兩位主母怕是要被……”
眼見著自家主公雙眉緊鎖,沒有任何表態的跡象,裴元紹沉不住氣了,當即跪拜於地,一臉肅穆的鄭重道:“主公!就算主公不顧念兩位主母的安危……難道……主公也不在意自己的名聲麼?孫策如此膽大妄為,無疑是……視主公為無物!主公又豈能不……還以顏色?主公!”
大帳之中,李牧看了裴元紹一眼,又看了眼橋遠,隨即,慢慢的踱著步伐,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態的跡象!
“難道……李君侯見死不救?”
“難道……李君侯當真是狠心於斯?”
“世人皆言,李君侯疼愛妻妾,是世間少有的奇男子!今日一見……不過爾爾!”
“枉費婉兒、霜兒……那般痴情於你,那般信任於你!枉費家父……那般看重於你!枉費我橋遠……在家父、舍妹跟前,為你李牧說盡好話!”
“是我橋家人瞎了眼!多有叨擾!告辭!”
眼見著李牧無動於衷,橋遠的心慢慢的涼了下來。原來,像李牧這樣的奇男子,也不過是……名不副實的沽名釣譽之輩!
橋遠看了看李牧,又看了看一旁的龐統,自嘲的笑了笑。隨即,橋遠指著李牧,一臉恨怒的沉聲說道。
“橋公子留步!”
“橋公子錯怪主公了!這世間……能讓主公‘雙眉緊鎖、猶豫不決’的事,少之又少!”
“主公的重情重義,龐統深有體會,從古至今,亦是聞所未聞!令妹與主公早有婚約,我等早已視令妹為主母!主公又何嘗不牽心……令妹?”
“可是!眼下,橋家人的去向……我等全然不知!若是貿然出兵,只會打草驚蛇!若是……孫策將令妹藏匿起來,屆時,真的是大海撈針了!若是……令妹不堪受辱……屆時,後果不堪設想啊!”
就在橋遠跨步的瞬間,龐統先是沉聲喝了一句。隨即,龐統朝著橋遠施了一禮,沉聲說道。
“橋遠魯莽,錯怪了李君侯!”
聽了龐統的分析,橋遠從憤怒中回過神來,當即朝著李牧一揖到地,隨即跪拜於地,一臉愧色的請罪道:“還請李君侯恕罪!”
“此乃人之常情!遠山何罪之有?”
李牧搖了搖頭,當即雙手扶起橋遠,神色篤定的沉聲說道:“不出半刻鐘,必有訊息傳來,我等且……再等一等!”
橋遠見了李牧這般堅定的神色,心下莫名的生起一抹希望!不過,橋遠依舊是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傳令龍驤騎、朱雀騎,緊急集合!”李牧看著裴元紹,沉聲說了一句。裴元紹得令,疾步出了大帳!
果如李牧所言,尚不及半刻鐘,一裝扮奇異的年輕男子,在沒有親衛兵的通傳下,便“闖”進了大帳!
就在龐統、橋遠詫異之時,李牧的眉頭舒了舒,朝著這位“不之客”點了點頭!
奇異男子朝著李牧施了一禮,恭聲說道:“啟稟主上!兩位主母未有損傷!橋家人一切尚好!荊南軍正在南下的路上,一個多時辰後,便要抵達安6以南二十里的雲夢渡口!請主上寬心,從此刻算起,每隔半刻鐘,便有軍情傳來!”
“好!領賞!急探!”
李牧暗暗舒了一口氣,隨即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