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父親說,要將自己接到揚州吳郡6氏,唐瑩心下又是震驚又是不安,下意識的看了眼李牧。
只見,李牧低笑著,一臉笑意的看著唐瑁。唐瑩見李牧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下悽苦不已。唐瑩本伸向李牧的手,也慢慢的收了回來。
唐瑩和李牧相處的時間短,哪知道,李牧這樣的表情,正是大雷霆之前的徵兆。
唐瑁見李牧雖是笑著,可自己卻是莫名的心下一驚,心跳也跟著加快。
“去歲歲末,弘農王被李傕鴆弒的訊息,才傳到揚州會稽。老朽掛念小女,本欲前來探望,無奈……袁術縱兵劫掠揚州九江、廬江、丹陽、豫章等郡縣。這才遷延了時日。”
“如今,弘農王既薨,天子東走兗州,何太后閒居宮中,小女留在長安城,便是無家可歸之人!”
“據大漢禮儀,夫死婦可再嫁,也是合情合理。況且,小女賢良淑德、姿貌俊秀,也才雙十年華,若是孤苦終生……實叫老朽心下愧疚!”
“吳郡6氏一族,乃江東望族!6氏一族人丁興旺,青年才俊比比皆是,實乃江東望族之翹楚!
老朽有幸結識6氏奇駿6遜6伯言,此人文韜武略、俊美儒雅,有出將入相之才!假以時日,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伯言聽聞小女之遭遇,亦是憐惜不已。伯言今年二十有四,與小女年齡相仿,欲娶小女為妻!”
“小女若能嫁給6伯言,無疑是潁川唐家祖宗顯靈,實乃是小女三生有幸!”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車騎將軍的大名,老朽早已是如雷貫耳!將軍有謙謙君子之稱,想必……自會放小女離開!”
唐瑁乾咳幾聲,又是連著喝了幾口茶,這才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唐太守說了這麼久,想必是渴了吧!唐太守再多喝點茶,好好的潤潤嗓子,好好的清醒清醒!”
李牧雙眼微闔,一瞬不瞬的盯著唐瑁,低笑著說道:“本侯有的是時間,聽唐太守賣女兒!”
“將軍何故羞辱下官?”
唐瑁心下一驚,不知不覺間,已是冷汗森森,卻佯裝生氣道:“下官此舉,不過是憐愛小女,想讓小女的餘生,能有個依靠,也好讓下官百年之時,安心離世!”
“哦……原來如此!”
“看來……是本侯錯怪了唐太守!自古以來,嫁娶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唐氏是你的女兒,你確實有這個權利!”
“本侯與令嬡相識將近半年,自問,不曾薄待與她,也不曾……強迫與她!唐氏非是一件物品,她何去何從,全憑她自己做主!”
李牧看著唐瑁,面色沉沉的說道。其實,待說到後面時,李牧自己都有點心虛!
李牧悄悄地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唐姬的小手!
唐瑩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李牧強吻自己,嚇唬著讓自己留下來,做他的平妻。
唐瑩當即在心下,暗暗嬌嗔一句,可惡的大壞蛋!
唐瑩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又見李牧這般尊重自己、憐愛自己,心下甜蜜不已。
兩人的相識,其實,並不美好!
當初,她帶著目的接近李牧,李牧雖是輕薄了自己,卻也沒有將自己當做是戰利品,更沒有將自己玷汙!
當初,在去池陽塢堡的路上,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非是計劃失敗、被李牧佔有!計劃雖是沒能完成,卻讓她遇到了一個令自己情竇初開的人!
在那段彷徨無助、暗無天日的日子裡,是李牧開導著自己、疼惜著自己!他像一盞燭光,將自己從黑暗中,一步步的牽向光明!
不知從何時起,她想到劉辯時,也會心疼,也有思念,但她很清楚,這不是情人之間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