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高將軍有內傷在身,本將亦是有些輕傷。若是強行突圍,恐難逃一死!”
呂布見張繡、高順二人看著自己,一臉笑意的說道:“不如我等用‘詐降之策’……或可逃出生天。”
“還請呂將軍明示!”
張繡連忙詢問道。高順雙眉緊鎖,細細的琢磨起來。
“鄠侯可堪一用!”
呂布一臉煞氣的笑道。
張繡聽得雲裡霧裡,還是沒有明白呂布的言外之意。
“將軍可是要將鄠侯……”
高順當即明白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獻於涼州軍?”
“正是!”
呂布的雙眼中閃過兩道狠色,冷笑著說道:“若不用鄠侯來做誘餌,又豈能瞞得過李牧狗賊?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將軍!萬萬使不得!”
呂布話音剛落,高順心下一驚,連忙說道。
呂布雙眼微闔,一瞬不瞬的盯著高順,眼神中的殺意,倏地,愈發濃烈起來。高順與呂布對視了幾息,終是低下了頭。
“若能活命,張繡願唯呂將軍馬首是瞻!。”
張繡看著呂布瘮人的神色,心下也是一橫,沉聲說道:“還請呂將軍明示,張繡願聞其詳!”
“識時務者為俊傑!”
呂布冷笑著掃了一眼張繡,隨即低聲說道:“事不宜遲,我等且將董旻綁了,再差心腹將其送予涼州軍。李牧狗賊若是問起,可讓心腹直言‘明日辰時……呂布、張繡、高順願帶著陳倉城全軍將士,投奔李君侯!’”
“呂將軍,接下來呢?”
張繡點了點頭,頓覺得呂布的計策可行,連忙問道。
“可令全體將士飽食一頓,今夜亥時,我等從陳倉城南門突圍而出。”
呂布早已思慮清楚,隨即笑著說道。
“呂將軍妙計!”
在張繡看來,呂布的這條計策,可真是救命稻草啊。張繡心下大喜,連忙說道:“張繡願去捉拿董旻,以示末將忠心!”
呂布怕張繡給董旻通風報信,笑著說道:“這三天,張將軍守城太辛苦了,還是抓緊時間歇息歇息,也好補充下體力,早些逃出陳倉城。本將親自前去擒拿董旻!”
張繡並未多想,只當是呂布體諒自己,連忙施禮拜謝一番。
當呂布帶著親衛兵,來到董旻的中軍大帳時,董旻正一杯接著一杯灌酒。
“庸奴呂布,來此作甚?”
董旻見呂布不經通傳便闖進帳內,心下大怒;又見了呂布身後的兵士,當即震怒。董旻怒吼一聲,隨即拿起酒杯,狠狠地砸向呂布。
“本將想請鄠侯為陳倉大軍……幫個忙!”
呂布一抬手便接住了飛來的酒杯,隨即一臉殺意的冷笑著說道。
“這就是庸奴……求本侯幫忙的態度?”
董旻心下恨怒難消,又是怒吼一聲,拿起一隻酒杯砸向呂布。
“天下之人,誰不敬畏我呂布?你這老匹夫卻是三番五次的……辱沒我呂布。”
“往日,看在董相國的面上,我呂布且讓你三分。今日,老匹夫休想再欺壓於我!”
呂布又是輕而易舉的接住那酒杯,隨即雙目猩紅、恨之入骨的說道:“來人,將這老匹夫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