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既不過一小吏,列位皆是大將之才,德容安敢有教誨。”
張既連忙起身,朝著眾人施了一禮,朗聲說道。
“德容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若是馳騁於兩軍陣前,斬將掣旗,先生不如他們。”
“若是談到勸課農桑、興修水利,這等關係黎民百姓,身家性命的事,我等自然是不如先生。”
李牧起身,朝著張既還了一禮,正色道。
張既心下一怔,此人知人善用,言語間,皆是禮下於人。
他既讓屬下,明白自己的長處,又能讓他們,明白自己的短處。
而且,還能讓屬下,毫無怨言的接受別人的批評!
御下有道,端的是當世明主!
“李太守過譽了,德容對農事、政事也是略知一二。”
張既連忙說道。
“德容先生,李牧此番就任金城郡太守,應該如何施政治民?如何對待百姓?如何讓貧瘠的金城郡,足食足糧?”
李牧沉吟道。
“此事不難,涼州乃凋敝苦寒之地,百姓食不果腹久矣!”
“涼州百姓,仰望明主,如久旱思甘霖!李太守以仁以法治民,百姓自然歸心!”
“李太守可以組織百姓,開墾荒地,興修水利,鼓勵農桑,引黃河水灌溉,不出三年,金城郡必能足食足糧!”
張既神色肅穆的說道。
“這些措施的確很好,卻不能根除,金城郡的根本問題。”
“我李牧此番赴任,首先,就要打擊金城郡豪強,讓他們,把私吞百姓的土地吐出來!”
“再就是,讓他們自願,把手中的糧食賣給百姓。”
“然後,再配合德容先生的舉措,金城郡不用兩年,便可以足食足糧。”
李牧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李太守真乃神人也,德容歎服!”
張既心下驚喜不已,此人果然胸懷大志,深刻的知道,大漢的病根所在!
如此善待百姓,何愁民心不附?
張既連忙說道。
“德容先生,我帳下大將之才,倒是不少!可為我出謀劃策、處理民事政事的人,除了潁川長社人徐庶徐元直,再無他人!”
“德容先生,可願隨我同去金城郡,拯救黎民百姓,建功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