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他非常好奇。
粒玄卻反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暗戀?”大飛不想回答,他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公之於明面,他習慣的把它放在心底。“說藺森的事,為什麼又扯到我了?”
“我又沒問你那女孩是誰,你幹嘛這麼緊張?”
粒玄說的沒錯,再扭扭捏捏反倒像女人了。菸蒂被踩進雪裡,大飛說:“我大三的時候。”
“這樣啊!那藺森比你早……四五年吧!”
“真的假的?”大飛不信藺森會喜歡一個人這麼長時間,“我大一認識他到現在,他(shēn邊就沒斷過女人。”
粒玄將白煙悉數吐到大飛臉上,“你有一個喜歡的女生還不照樣和我上(chuáng,這個道理還要我教你?”
大飛尷尬的無言以對,撓撓脖子,只好又伸手出去討煙,“還有嗎?”
粒玄捂住衣兜,一臉囂張,“不給。”這下,大飛真的是沒法了。
看見對方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的表(qíng,粒玄覺得可(ài又有趣,決定逗逗他,“喂!你不會因為這件事要對我負一輩子責任吧?”
大飛愣了,吞吞吐吐,“我、應該、如此嗎?”
粒玄久久的看向男人,直到他的表(qíng逐漸崩潰,這才道出:“當然不需要!”大飛撥出一口氣。
“那我問你,”粒玄才不要就此打住,乘勝追擊,她繼續道,“如果換成你的暗戀,你要負責嗎?”
大飛問懵了,因為這不可能發生,所以他沒有那種想象力,“這是什麼怪問題?”無法回答,他只好挑問題的錯誤。
“很怪嗎?”粒玄卻佯裝反問,“或者,你就沒有想過和她發生關係,還是,你喜歡呆在你暗戀的小黑屋裡?”
現在,的確成了一個問題。大飛閉上眼睛,努力將木遙和粒玄重疊在一起,然後放進他和粒玄發生故事的每一個片段,然而,每一個都不成立,因為,“她不是你。”
粒玄輕抬眉毛,她沒聽懂。
“我兩不可能。”陳述句的堅決裡是深深的憂傷。
“是你不敢吧。”粒玄為他找出癥結。
大飛轉頭看她,好一番認真的看她,“粒玄,你到底想說什麼?”
女人笑,“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大飛皺起眉頭,他不懂女人話裡的意思,“所以呢?”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以前的確不知道,可如今他們是什麼關係,難道還能不知道嗎?大飛沒說話。恰好,粒玄沒說完,“你連在(chuáng上都叫錯名字,我怕你真不知道。”
瞬間,腳底生冰,那寒氣從腳心一路湧上,侵入指尖。大飛不敢看女人,他覺得這是女人的報復,還是沒有說話,他正在承受“報復”。
“木遙,對嗎?”
大飛不得不看她,因為他要阻止這件事。喉結滾動,他猶豫又不忍,“粒玄,不要說了。”
“大飛,不要這麼看我。”那女人還是笑,似乎悲傷從來都不會戰勝她,“可憐的不是我,是你!”
大飛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