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邊能屯田,自給自足。
江南之地多是民田和官田,哪裡有閒置的土地,只能全靠朝廷養活。
王瓊深以為然的道:“愚弟算了算,若去東南沿海,每年的軍餉需五百多萬兩,還不計鐵甲戰艦。”
士卒的軍餉從六分紋銀一日,漲到了九分紋銀。
就是地主家,也養不起啊。
這時,文官稟報劉瑾入京,諸公才知道去黃金州的大船回來了。
“有多少金銀?”
“下官也不知,但劉瑾升為司禮監的掌印太監,應當不少。”
功勞太小,豈會升掌印太監……王瓊眼睛放光,笑道:“本官這就派人去東暖閣問問,再安排戶部,去良鄉碼頭清算。”
皇帝敕封誰為掌印大太監,李東陽自不在意。
但卻想著黃金州的錢銀,失去北方的屯田,士卒全憑海外運回的錢糧,發放軍餉。
“幾船錢銀,只怕也不能解東暖軍餉之急,工部的大船何事能成?”
張升略有所思。
翌日,大清早。
百官朝見新皇,眾人禮畢後,朱厚照才興高采烈的開口:“工部的一千艘大船,何時可督造完成?”
如今,第二次黃金州的船隊回京了。
還帶回航海圖和黃金州的輿圖,只等朝廷派大軍,前往黃金州開礦。
大殿中的目光匯聚在一個人身上。
頗有責怪之意。
劉景站出來一步,心中卻是罵罵咧咧,“臣也著急,但眼下只有八百艘。”
八百艘都是大船,需陰乾的楠木。
力役日夜趕工,三五日,也不見得能造出一艘來,八百艘也是耗費了近乎兩年的時間。
“只怕不夠,奴婢奉張大人之令,向朝廷請乞一千五百艘。”劉瑾開口。
“一千……一千五百艘?”
劉景跳起來,臉轉向旁邊的劉瑾,一臉認真。
“要將三萬屯田營和五百工程師帶到黃金州,建造煉爐,開掘銀礦,奴婢也不知道要多少人。”劉瑾道。
在黃金州煉製成銀子,再送回京城。
定比運輸礦石便宜,張敷華此舉有理,只是,朝廷難以一口氣拿出八百多艘船。
不過,在嚴成錦看來是有船的。
“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