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啊。”嚴成錦道。
張賢:“???”
嚴成錦看見徐俌身體沒出現異樣,就知道這酒大抵是能喝的。
窮苦百姓對酒的口味要求不高,沾點酒味就能喝下去,可以運到兩廣,當然,留在良鄉的工藝還需繼續改善。
用橡木桶悶到廣東,沒準味道會更好一些。
王瓊喜歡嚴成錦折騰的新玩意兒,一進一出,鈔關不知能賺多少銀子。
運輸費銀子,而且釀酒與陽光、溼度有關,嚴成錦命王不歲帶人去廣州建一座工坊。
徐俌揹負著手朝碼頭走去,力役搬運酒桶跟在後頭,眼前十艘大船皆要去廣州府,而上了船,徐俌才發現少了什麼,孫子呢?
“且慢,莫要開船。”
“魏國公,過幾日冊封太子,新皇命徐鵬舉留在宮中。”禁衛上前稟報。
嚴成錦看了一眼遠去的大船。
過兩日,是太子冊封大典,太上皇應該會露面吧?
太上皇弘治雖不在宮中,但聽逮捕司衙役稟報。
這幾日,他微訪京城,在養濟院門前的棋攤上對弈,打聽各地民生。
准許武勳和藩王子嗣入京讀書,到地方任官,這麼大的事也沒有跳出來。
首先,應該是認可了自己的輔助能力。
其次,或許他也覺得此事並非是弊政。
不知道讓朱厚照給他個首輔噹噹,太上皇會不會跳出來。
魏國公離開京城,武勳和藩王非世襲子嗣,可以入京讀書的訊息也隨之散播。
皇榜貼在宮門外的紅牆上。
在京城的武勳子弟,先一步到武子監報名,先前設立的西雍,人數漸漸增漲。
內閣,值房。
李東陽把茶包中幾片碎屑倒入杯中。
“太上皇避開我等數日,太子冊封,定會現身在大典上,諸公有什麼要事,便向太上皇稟報。”
還能有什麼事?
自然是朱厚照每日只閱奏四個時辰,沒見過皇帝如此懶惰。
他們規勸新皇無用,向張太后告狀也無用,只好請太上皇管制。
但太上皇就像人沉大海,死活找不到人。
兩日晃眼過去,新皇也不下旨意,禮部只好自行操辦醮齋的器皿,在奉天殿前準備祭臺,端上魚肉等祭品。
這一天,嚴成錦穿著一品仙鶴緋袍,昂頭望著高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