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員向朝廷請乞賑銀。”
造反比九邊打仗更傷農。
起義軍都是壯丁,一下子就斬殺了十幾萬壯丁,不知多少田地要荒蕪。
太上皇看向戶部尚書王瓊:“地方倉庫可有銀兩?”
“稅賦都運來京城了,可要將太倉的錢銀分發地方倉庫?”王瓊問了一句。
地方的倉庫,多為囤積衛所的軍糧。
但福建和兩廣等地衛所雖有,卻要作為軍餉。
“開太倉,將內帑的銀子分發下去。”
如今正是收夏稅的時候,太倉積壓的銀子有一千四百多萬兩。
嚴成錦這傢伙說絲價會上漲,如今都一年多了,也沒見漲回來。
十月,初冬時節。
午門西南角的鞠圓亭,朱厚照喜滋滋的拉開弓箭,嗡地一聲,正中靶心。
皇孫朱載堃也拉著小弓箭,卻只射出了五六步。
谷大用領著一個雙目有神的娃娃,這個娃娃穿著華麗的錦緞,戴著黑色小帽,一看就知道是勳貴之後。
那娃娃見了朱厚照,頗為禮貌地行禮,奶聲奶氣地道:“興王世子厚熜,見過新皇。”
小手禮儀標準,可見是下了功夫學習臣儀。
朱厚照疑惑地看向谷大用:“這是朕的弟弟?”
谷大用陪著臉笑道:“嚴大人向太上皇請乞,讓興王世子入宮陪皇孫讀書,爺忘了?”
這時,嚴成錦從遠處走來,看了精緻娃娃一眼。
這就是後世的嘉靖了。
“不錯,正是臣請乞,興王世子是像新皇一樣聰明的孩子。”
正德和嘉靖比起來,誰更聰明。
他也不知道,但朱厚照肯定比嘉靖皮。
兩個孩童見面相互凝視,朱厚熜大眼睛看了眼朱載堃,奶聲問道:“新皇是你的爹爹嗎?”
“嗯。”
“我爹會給我玩撥浪鼓、陶響球和麵人,你爹給你玩什麼?”
“他只教我射箭、兵法和騎馬,對了,你要騎馬嗎?我有一匹小母馬。”朱載堃認真地說道,似乎極想交上這個朋友。
朱厚照喜滋滋地道:“威武,過來。”
朱厚熜看向朱載堃,眨了眨大眼睛:“你叫威武嗎?”
“不是,父皇給我起的小名,如果你在宮裡待久了,父皇也會給你起一個。”
話說完,朱載堃走到朱厚照身前,仰著頭看向他:“父皇?”
“無事,去玩吧。”
“……”嚴成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