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弘治皇帝略有些失聲。
難道嚴卿家這次失算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如同房事風雲後提起褲子般,漸漸冷靜下來。
怪朕太心急了些。
“今日,嚴大人派人告假了。”
弘治皇帝沉默不語。
早朝時,
韓文和王瓊陰著臉,彷彿誰欠了他們銀子,聽說昨日就他們兩個交銀子了。
大臣們雖然不說,卻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們二人。
恨不得找個大花瓶鑽進去。
王鏊拱手道:“嚴成錦向陛下請聖旨,如今京城計程車紳都知道要擴建京城,卻收不到銀子,臣當初就說,此事不可為。”
國庫不支銀,京城就擴建不起來。
曹元道:“嚴成錦今日不來,怕是擔憂被陛下問責,冒然請旨之罪,應當責罰。”
內閣的最後一個位置,空空如也。
弘治皇帝左右為難,不請聖旨還好,可以睜一隻眼閉著一隻眼。
如今,聖旨下到坊間,士紳不掏銀子,國庫就要掏銀子。
本想賺錢,反而成了賠錢。
“嚴成錦在幹什麼?”
牟斌躬身道:“一大清早,領著王不歲和一群士紳,往正陽門外去了。”
正在這時,廣庭中,一個錦衣衛宛如陣前衝鋒的馬前卒,不要命地往殿門跑來。
大殿門前,朝裡頭喊了一句:“王大人,嚴大人請你派人過去數銀子。”
正上早朝呢,大臣們頓時安靜下來,紛紛轉過頭。
錦衣衛意識到失儀,可是太震驚了,以致於他想報功,就喊了出來。
弘治皇帝沒有怪罪,因為他聽到了三個關鍵字,數銀子!
“數什麼銀子,還不快說!”
“好多士紳爭著交銀子,要、要買期宅,收到一百多萬兩了。”
大殿中一片沉寂,如無人煙的荒野般。
王鏊瞪大眼睛,嘴巴里能塞下一個鵝蛋。
張敷華震驚得如同初醒,忘記了自己在哪兒。
百官都沉浸在驚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