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換監督的錦衣衛千戶,就打人?
聽起來,不像嚴成錦的作風。
梁次攄是吏部右侍郎梁儲的兒子,按嚴成錦的性子,應當會考慮再三才對。
李東陽微微沉眉。
難道是考慮再三後才揍的?
梁儲微微躬身:“陛下,不妨召嚴成錦入宮對簿!”
天黑了,那小子是不會進宮的。
十有八九,又會送進宮一封讓人不忍責怪的信。
弘治皇帝夜累了,見不是朝中大事:“明日再議吧,若嚴成錦欺霸,朕會秉公處置。”
梁儲能聽出來,陛下要就寢了。
他也不便在此叨擾,微微躬身退出大殿。
翌日清晨,天灰濛濛亮。
嚴成錦在院子裡練習刀法。
王守仁推開門走進來,門生受嚴成錦恩惠許下的承諾。
他還欠嚴成錦十一次庇護。
“昨夜,梁大人入宮,告老高兄御狀。”
“伯安聽誰說的,本官未曾觸犯律法,告本官做什麼?”
朝廷梁姓的大人不多,能猜到是梁儲,但沒想到,梁儲會深夜入宮告御狀。
按他的預判,應該是早上告才對。
嚴成錦來到左掖門。
百官們私下低語,吏部的隊伍中,一道凌厲的目光忽然射來,讓他感覺有點不適。
怒目看著他的官員,正是梁儲。
梁儲在朝中的官聲極高,入閣是遲早的事,因此,有不少的門生和舊友為其不平。
早朝後,弘治皇帝命嚴成錦和梁儲留在殿中。
“嚴卿家,差人打錦衣衛梁千戶?”
“陛下,是演習。”
梁儲氣得跳起來,指著嚴成錦義正言辭:“演練能將人打成那樣?”
不錯,就是故意打的。
梁儲雖然正直,卻對梁次攄所做之事,一無所知。
此子當上錦衣衛指揮使後,大肆斂財,還依仗權勢,結黨營私。
在都察院的職責範圍內。
弘治皇帝眸中黑瞳轉動,打量著嚴成錦:“可知道,按明律,朕可杖責你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