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激靈著呢,想要殺他,得用毒殺。
“陛下放心,嚴大人安然回到府上,還調派了一百錦衣衛和五十都察院的衙卒,守著府門,除了皇宮,應當沒有比嚴府更守備森嚴的地方了。”
蕭敬咬著字,期望弘治皇帝能聽出端倪。
可陛下聽聞後,竟無動於衷,不免有些失望。
弘治皇帝面色如鐵板般,冰冷無情:“何人敢在京中行兇?”
“牟指揮使在查,很快就會有訊息。”蕭敬想起更緊急的事,擔憂:“陛下,諸公在殿外跪了一夜,可否要送些吃食?”
諸如馬文升、謝鐸等人,都是年過六旬的老傢伙。
跪死在大殿前,陛下就成暴君了。
“讓他們跪著吧。”弘治皇帝思索片刻,鄭重:“今日申時前,東廠將刺殺之人的交給朕,朕倒要看看,是哪個大臣。”
在京城,能不被廠衛和五城兵馬司發覺,唯有朝中大臣。
蕭敬領命,快速奔去東廠調人。
長安街上,五城兵馬司的官犬四處嗅尋,廠衛和官兵頻繁搜查,百姓惶恐不知發生了何事。
徐勇吩咐:“搜仔細些,狗鼻子難道還不如廠衛!”
嚴府,大清早。
嚴成錦在新苑中跑步,健步如飛。
何能和下人叫苦不迭,少爺不但要他們趕雞,還要一邊抬著轎子跑。
“少爺,十圈了,小的想坐會兒……”
“休息吧,一會兒再跑二十圈。”
“小的不累了……”何能哭喪著臉,抬起轎子,拼了命往前衝。
暖棚裡,朱厚照蹲在地上,一驚一乍:“老高!真能養出蛐蛐,你快來看。”
褐黃色的卵石下,難以分辨的兩根黑線,細微抖動幾下。
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蛐蛐的黑鬚。
揭開剎那,一道黑點飛躍起來,被某人抓在手中。
“抓到了!”
這些蛐蛐以青菜嫩葉為食,嚴成錦嫌棄:“宮外不安生,殿下這幾日不要出宮,免得臣被百官彈劾。”
“又不是殺本宮的,怕什麼。”朱厚照興高采烈,聽說昨日有人行刺老高來著。
正在這時,徐勇和葉準先後進入府中,見了朱厚照頗為意外。
朝朱厚照行禮後,對著嚴成錦道:“大人,是刑部給事中餘昊,兵部郎中薛卿為同謀。”
“有勞兩位大人,還請加大範圍繼續徹查,本官懷疑,還有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