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鳳直呼內行,完全看傻了眼。
嚴成錦真神了。
不僅有名諱和籍地,連畫像也有,可他一直蝸在京城不出,怎會知道海外之事?
孔明在世,一定是孔明在世!
不能惹,以後見了他,躲著走。
王守仁一臉淡定,從見了海盜的船,便打定了主意。
許棟看向王守仁:“我如何知道,你會守諾?!”
“在下留在船上做人質,順帶,指點指點許兄,如何行軍打仗,先喝一杯吧?”
許棟被這書生震撼到了,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面色平靜得嚇人。
董玟用王守仁的望遠鏡,密切觀望,生怕被王守仁死在大船上。
沒有王守仁,單憑他攻不下薩摩國。
只見,王守仁坐在船頭與人喝酒,似乎並不著急。
許棟依舊不信,提防地望著坐在對面的王守仁:“我怎麼信你,朝廷不會討伐我?”
王守仁微微躬身:“在下也不知,老高兄如何得知許兄,但如此長時間,不對許兄出手,可見朝廷無意討伐海盜。
若你殺了在下,必會引來朝廷討伐,因為在下屢立奇功,對於老高兄而言,是重要之人,對於朝廷而言,更是不可多得的良將。”
許棟遲疑了,聽說過王守仁平定黎亂,討伐薩摩王國,又連戰連捷,絲毫不懷疑王守仁的話。
“薩摩國的勝負,與許兄無關,若助我平定薩摩國,他日朝廷討伐許兄,在下可重提此事,替許兄求情。”
一旁的高鳳直想給王守仁跪地磕頭,叫他一聲爺爺。
“王大人,自今日以後,您就是咱的乾爹。”
猝不及防!王守仁有些詫異:“在下不收兒子。”
讀書人都稱門生,高鳳連忙改口:“那咱就給您當門生,還望王師傅不要嫌棄。”
許棟面色複雜,無意理會高鳳的拜師行為,看向王守仁道:“王大人遵守諾言?”
“嗯,本官說到做到,朝中已知許兄的諸多訊息,殺了本官也無濟於事,許兄還惹來一身麻煩。”王守仁不再多說,任由許棟思考。
朝廷能容一個海盜,許棟不信。
但此刻殺了王守仁,也無濟於事,最重要的是,能找到朝廷中那個二品官員滅口。
想串通王守仁,做不到,王守仁豈會為了他,殺一個二品官員,這是重罪。
“在下常年遊蕩海外,行蹤不定,朝廷想抓我也不容易,在下願幫你這個忙,只是,真有那日,還望王大人信守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