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琉球計程車卒,接連倒下,王守仁不為所動:“沒有本官的命令,不許後退一步!”
劉進咬咬牙,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就有士卒被屠戮。
兩軍廝殺在一起,火器和重弩都不能用。
董玟看向王守仁,情急道:“王大人?!”
王守仁面色從容。
“董大人,本官有要務要交給你,關乎此戰勝負!”
“王大人請講!”
“薩摩半島與上甑島隔著大海,薩摩國人必定是乘船而來,本官要你燒了他們的船隻。”
董玟聞言覺得有道理,可有覺得不對勁。
若大久保打贏這場仗,他們都會被剿滅,還要船幹什麼?
“大人,不如退兵吧?”
王守仁堅持道:“時辰不多了,快去。”
若真退了,給薩摩國養精蓄銳的機會,就贏不了了。
兩軍的差別,在於那半日的口糧。
薩摩國計程車卒半夜起來作戰,此時過去了大半日,早已腹中空空,筋疲力盡。
琉球雖然裝備不精,可還有力氣,琉球計程車卒兵備差些,卻也差得不多。
給大久保休整軍隊的機會,排兵佈陣,不僅會讓仗更加難打,也會令先前死去計程車卒,白白死了。
董玟慌張地領著兩百士卒,前往北面的海岸。
此時,大久保揮舞著倭刀,冷汗直冒到額頭上。
廝殺了一夜,早已腹中空空,可琉球計程車卒,死死咬著他們不放,就算露出頹勢,也不撤軍。
薩摩計程車卒握著兵器的手顫抖,肚子一陣發熱。
冒出來的冷汗,順著鼻樑流下,他們感覺雙眼沉重,彷彿隨時都會昏倒過去。
琉球計程車卒疲憊不堪,可比起薩摩士卒來,要強上許多。
此刻,有了幾分飢餓感。
王守仁敏銳目光掃過,洞察到了局勢的變化,大喝:“此刻起,斬敵人首級一枚,賜白銀兒二兩!”
殺紅眼計程車卒,宛如豺狼聽到首領的呼喚,氣勢渾然一變,不顧性命地朝敵人腦袋砍去。
戰場的局勢,明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虛弱的琉球士卒,宛如打了雞血。
大久保揮刀砍過,斬過一個琉球士卒的胸口。
他蹲下來發現,那露出半截沒吃完的口糧。
忽然怔住了,一切從彭山上的火勢就開始了。
“撤軍!”
此時撤軍修整,才是上策。
薩摩國士卒如蒙大赦,丟盔棄甲,紛紛往海岸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