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陛下節省糜費的性子,是不會借兵的。
雖然董玟沒說,但嚴成錦憑藉所知道的史料,已經洞悉全域性。
“你如何得知本官的名字?”
這才是嚴成錦最在意之處。
一個在芭蕉島的使節,竟知道他的名字。
細思極恐!
董玟微微躬身:“是高公公所說,一路上,下官從高公公口中,得知不少關於大人和太子的訊息。”
高鳳已經被逐出宮,失去以前的權勢,還他琉球了一艘大船,和大量靡費,這個仇自然是要報!
張賢暗歎一聲,高鳳命不久矣。
嚴成錦微微皺眉,對一旁的張賢道:“高鳳私自僱船出海,犯大明海禁,入都察院獄,本官親自問斬。”
張賢面色僵硬,對嚴成錦小聲道:“大人,明律裡沒有這條。”
犯海禁可罰銀子,但不殺人啊。
“本官一會兒再寫上。”
忽地,董玟竟有種異常緊張的感覺,
誰知嚴成錦又投來警惕的目光:“你們私通高鳳開海,也關進牢中,擇日處置。”
“大人,你不可關押我等……”
殺一個琉球使節,朝廷必會降罪。
但如今串通高鳳開海禁,就完全不同了。
嚴成錦毫不在意。
衙役們將人拖下去,關押在牢中。
夜深人靜時,牢中的囚犯迷糊大睡,良鄉無宵禁,十分吵鬧。
董玟朝老儒生作揖,恭敬道:“嚴成錦敢羈押國王,稟告大明皇帝,定斬了他。”
老儒生端坐在草蓆上,他便是琉球史上最勵精圖治的國王尚真。
“本王確定了稅賦制度,行政劃分,收復失地,可與大明皇帝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
國王不可離開首裡城,可大明忽然就強盛起來了,他要來親自看看,弘治皇帝如何治國。
如今的處境,他不擔憂,以他的睿智定不會被久困於此。
翌日清晨,嚴成錦在都察院的衙堂裡,底下是高鳳:“將航海圖畫出來。”
“讓奴婢見殿下,奴婢就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