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對謝玉看低了幾分。
國子監生也大多是這樣的想法,見謝玉油嘴滑舌,就生不起任何聽講的心思。
謝玉才轉個身,教舍裡的人全沒了。
“這……這如何敢稟報嚴大人?”
他徹底慌了神。
……
禮部,
張升翻開光祿寺的請乞,又快要舉辦醮齋了,要置辦器物。
正在這時,外頭走進來一個文吏:“大人,謝玉去了國子監講學,可無一人聽學。”
和陛下所料的一樣,讀書人豈會拜入商賈門下。
他決定搶在錦衣衛前面,稟告陛下。
步履匆匆,來到東暖閣,行禮後道:“陛下,謝玉去良鄉講學,可惜無人聽學。”
“嚴成錦呢?”弘治皇帝問。
“在都察院。”
弘治皇帝沉吟幾聲,只怕是連嚴成錦,也束手無策了吧?
升了官,容易飄飄然,這是常事。
當年朕剛當上皇帝時,也是這般口出狂言,治理天下才知道,盛世沒有那麼簡單。
“嚴卿家雖然謹慎,卻也有年輕氣盛的時候,謝玉不行,便讓他回良鄉吧。”
張升頷首:“臣遵旨。”
他出了宮,便命人去國子監傳旨,國子監祭酒趙瑄大喜,連忙讓謝玉滾蛋。
謝玉滿臉悵然,雖不想來國子監講學,可被人驅趕而走,顏面盡失。
次日早朝,左掖門。
百官來上朝時,議聲四起。
李東陽嘆息一聲:“終究是如陛下所料,國子監生,豈會甘拜商賈為恩師。”
“嚴成錦那傢伙,怕是怕陛下責備,今日卻沒見來上朝。”謝遷道。
李東陽回過頭,果然沒看見嚴成錦。
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已站在佇列中了,可現在,快要敲金鐘了,也不見人影。
霎時,金鐘響起。
百官走進奉天殿中列隊,弘治皇帝掃過一眼:“嚴成錦呢?”
“回稟陛下,嚴大人告假了,去了東宮。”蕭敬道。
李東陽道:“臣猜,此子怕陛下責備,故去東宮規避。”
弘治皇帝露出些許不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