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雍王朱祐枟,乃是親兄弟,一奶同胞。
此時,雍王就躺在馬車裡,只是怕讓藩王們看見。
但張賢不會說謊,腦子裡憋了半天不知說什麼:“稟寧王,雍王……雍王一會就來。”
苗逵淡定地拿出聖旨,舉過頭頂:“這是陛下的旨意,還請諸位王爺,移步吧。”
各個藩王回到府院的寢房中。
朱宸濠在窗戶上摳了個紙眼睛。
錦衣衛攔著張賢入京,便說明召回藩王不是陛下的旨意。
而陛下的旨意,是隨後才到的……
“你去給本王打探一下,發生了何事,哪位藩王得了上等?”
管家連忙走出小院。
諸位藩王散去後,雍王朱祐枟被抬回了寢房。
不多時,嚴成錦出現在十萬府前。
怕會危及雍王的性命,這鍋還得陛下來背。
所以,他求陛下微訪出宮了,還有內閣兩大臣。
“陛下,雍王就在寢房中,各藩王已規避。”嚴成錦道。
弘治皇帝走進雍王朱祐枟的寢房,嚴成錦遞給他一個上等口罩。
深知傷寒的厲害,弘治皇帝不敢不戴,“雍王,朕來看你,不必起身,就躺著吧。”
朱祐枟神志不清,眼睛迷糊地睜著。
“汪機呢?”
“汪機去安陸州了。”嚴成錦道。
安陸州洪水過後,出現了疫病,汪機帶著醫科的新任工程師,前往安陸州問診。
王越還特意設了走訪尋病的月例。
弘治皇帝蹙眉:“入宮,傳劉文泰。”
“陛下不必,良鄉還有留守的大夫,一會就到。”嚴成錦道。
只見,接連三個書生走進寢房中,朝嚴成錦作揖:“學生抓藥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陛下是微訪,還得由他出面,嚴成錦道:“先瞧病吧。”
胡大元名雖起得粗鄙,卻是像宋景那樣的書生。
他帶上人籠嘴,還有羊腸手套,將手搭在雍王的脈搏上,又看了眼睛和舌苔。
“尺膚熱甚,脈盛燥急,額燎如火,大人,是傷寒無疑。”
胡大元是河南的郎中世家出身,考上了良鄉的理學院,常在汪機身邊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