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得很清楚,知道太子出宮的人,不過我等幾日,誰會知道!”
弘治皇帝掃視周遭一眼,小太監們會意,閉上嘴巴。
朱厚照懵了。
原本是藩王的考核,與他無關。
狗皇帝……
不是弘治皇帝親生的這件事,再次浮上朱厚照的心頭。
嚴成錦微微抬頭,欲言又止,弘治皇帝率先道:“朕意已決,讓牟斌親自看著,不會有閃失。”
“臣是想問……要不要給太子打分?”
弘治皇帝思索良久,吐出四個字:“每日都打!”
片刻後,
朱厚照被換上了流民的布衣,一臉木然地坐在馬車上。
益王朱祐檳坐在他身側,輕聲寬慰:“臣會保護好殿下,不必擔憂。”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被本宮擄回宮中,還想保護本宮?”
“這~”
朱祐檳竟無語凝噎。
馬車是牟斌親自駕駛,到了良鄉的街道時,突然有一道人影衝上來。
是個乞丐,不,是榮王……
榮王朱祐樞將破碗伸到牟斌身前,懇求道:“大爺行行好,給一兩銀子吧。”
牟斌駕著馬車趕過去了。
朱厚照忍不住誇讚:“榮王真厲害!”
益王朱祐樞不解:“為何?”
“僅用三日,就學會了乞討。”
“……”益王朱祐樞。
“……”牟斌。
很快,牟斌便帶著朱厚照和朱祐樞到了良鄉的角落,下了馬車。
為掩人耳目,藩王良鄉草棚歷練之事,連張賢也不知。
故,牟斌需命人假裝衙役,帶他們到草棚安頓。
藩王們被安排在不同的區域,離這裡較遠。
朱厚照望著破舊的房屋,頓時雙眼放光,變得欣喜起來:“本宮還沒住過這麼破的屋子呢。”
自從見了朱厚照開始,朱祐檳的腦子一直在重新整理,他已經不知該如何回應太子了。
牟斌小聲道:“殿下,在草棚區要自稱小人,我,就是不能自稱本宮。”
“不會的,他們只會拿本宮當傻了。”朱厚照不以為意。
就算自稱本宮,流民也不知是啥。
牟斌走了,免得讓周圍的流民生疑。
等牟斌走後,朱祐檳連忙給朱厚照鋪床,將乾草堆放在木板上,然後慢慢攤開。
草尖朝著上頭,躺上去能扎死人…
朱厚照喜滋滋道:“連鋪床都不會,你是如何在良鄉活下來的?本宮自己來。”
朱祐檳老臉一紅,難怪昨夜扎得他半宿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