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置若罔聞,焦家的宅地五進五出,倒是極為華麗。
可是為何賬房裡,只有一千兩銀子?
“給本官仔細搜,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
半個時辰後,奉天殿。
往常這個時候,早已散朝,可因調查焦芳的事,百官還等在大殿中。
劉健和馬文升等人,站得腳都麻了。
弘治皇帝命人賜座,其餘人等一律站著。
張鶴齡小聲對著弟弟道:“你可有送過焦芳銀子?”
“有啊,送了二百兩,替保定的知縣買了官職,哥問這個做什麼?”張延齡眨了眨眼睛,納悶道。
焦芳面色微微一抽。
幸虧,陛下似乎沒聽見,仍然陷在張天祥的案中,沒回過神來。
正在這時,牟斌大步走入殿中,面色複雜看了焦芳一眼。
焦芳可憐吶~
焦黃中與焦芳的小妾廝混,他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焦芳……
“陛下,臣未查到髒銀,焦府雖有一千六百兩銀子,但卻是經營布莊、酒坊所得,這是稅票。”
一千六百兩銀子,只能算正常不過。
像李東陽這樣的大臣,誰府上沒有上萬兩白銀。
連嚴成錦府上,都曾經有六萬兩銀子。
焦芳心頭長出一口氣,緊張的感覺,驟然散去。
弘治皇帝翻了翻賬本,又看了看票據,皆有對證。
“錦衣衛所言不錯,賬目有對照,嚴卿家的彈章,言過其實了。”
蕭敬端著托盤,將賬本和稅票呈給內閣三人。
嚴成錦陷入沉思,焦芳竟然洗白銀?
焦芳忙是跪下:“嚴成錦汙衊朝中大臣,按明律,當杖責一百,流芳三千里!”
弘治皇帝顯露出為難之色。
明律確實如此規定,若不懲罰,明知大臣犯了法,卻故意縱容?
但他不想流放嚴成錦,更不想杖罰。
此子身子骨極弱,打五十大板,怕已魂歸西天了。
李東陽低頭沉思,嚴成錦此舉,實在難以為他求情。
王越露出焦急之色,打狗不成反被咬,“都察院查案,難免有疏忽之時,還請陛下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