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有些不悅:“沒有!”
魏恩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道:“興許……興許奴婢看錯了,奴婢該死,求陛下賜罪。”
弘治皇帝是仁慈之人,自小在太監和宮女堆里長大,對於太監,有種親人般的感情。
“哼!既然不知,如何敢這般信誓旦旦,中傷大臣。”
蕭敬連忙低下頭去,司禮監掌管宮中所有太監。
魏恩也算是他的人,但此刻,他恨不得親手宰了魏恩。
“請陛下降罪!”
弘治皇帝面色不變:“將魏恩拖出去,重打十大板!”
這是極輕的處罰。
自從知道是寧王的人後,嚴成錦可是想弄死他的啊。
嚴成錦連忙道:“陛下且慢!臣還有一事想問魏公公,是在何處看到這幅畫,又是如何得知,它在本官府中?”
魏恩面色大變,打十大板死不了人。
若將收買他的人牽扯出來,腦袋會搬家的呀。
“奴婢也是聽人說起,可能是聽差了,求嚴大人恕罪。”
難道只有本官知道,那幅畫在閔珪受手中?
嚴成錦不再多問,繼續問下去,陛下該起疑心了。
在午門前把畫丟掉,除了他,還有何能和四個轎伕知道。
回到都察院,
閔珪見了他,問道:“陛下召你去做什麼?”
召見御史,極有可能是清查朝廷官吏。
廷議朝事,會召內閣和六部。
兩者有明顯的區分。
作為都御史,陛下想要查哪個官員,他自然要知道。
嚴成錦想了想,那幅畫不正在閔珪手上嗎?“陛下在找一幅畫,畫中,有一人坐在蒼松下的木凳上,閔大人有沒有見過?”
閔珪心中咯噔一下,神色大變,急道:“陛下找那幅畫做什麼?”
嚴成錦道:“下官不知,但為了找那幅畫,陛下還命錦衣衛,搜了下官的府邸。”
閔珪雙腿一軟,差點沒跪下來,畫該不會是陛下丟的吧?
他藏在府中兩天,想偷偷佔有,要是錦衣衛查出來,豈不是貪昧之罪?
他孃的,哪個搬畫的狗東西,不小心把畫丟在地上!害了老夫!
閔珪扶著御案,身軀顫抖起來:“本官、本官且回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