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道:“是嚴成錦。”
李東陽差點爆粗,此子欺師滅祖啊。
湖心亭,
嚴成錦正站在亭中央,李清娥不方便在寢房中露面,只能問他:“嚴大人,我爹害了什麼病?”
“此病……不便向小姐透露,明日汪機就到京城了,不必擔心。”
嚴成錦說道。
李清娥聞言安心許多,輕輕頷首道:“清娥代父親,謝謝嚴大人。”
汪機是嚴大人的好友,有他望病,比京城的大夫可靠許多。
嚴成錦問道:“李兆蕃回來了嗎?”
今日是良鄉理科開學前的第一場考試。
現在回來了,說明李兆蕃只是去望風。
要是還沒回來,就說明李兆蕃參加了考試。
但,他連理學院的課沒上過,應該是考不上的。
李清娥道:“二哥沒回來,他每日必會去謝府,要申時才回來。”
……
良鄉,傳世理學院,
今日,舉行弘治十五年的第一場理科考試。
李兆番有點緊張,按照謝丕的說法,當工程師並不影響考科舉,嚴成錦大人就是最好的榜樣。
良鄉理科乃是由嚴大人成立,故而,他的實力在宋總工之上。
李兆番朝謝丕拱手:“學生進去了。”
“不必緊張,以李兄的學識,一定會考上的。”謝丕道。
“嗯!”
李兆蕃一臉自信踏入考舍中,等待衙役髮捲子。
……
這兩日,李東陽心中忐忑,聖旨說要割,可是該怎麼割?
也沒說清楚。
他是不想治的。
但陛下下了聖旨,明日一早,便要洗乾淨進宮。
治病便治病,為何又要洗乾淨身子?
李東陽心裡擔憂,隱隱有些害怕。
他身為朝廷內閣大學士,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門生故吏遍天下。
“睡覺,明日睡醒便知道了。”李東陽給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