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有點緊張。
王守仁讓他把鹽混在毒藥裡,最下頭的那層才是毒藥,起初他還覺得有些麻煩,如今,有些佩服他。
“是鹽。”
倭寇裡走出一個人,頗為魁梧,哈哈大笑道:“我叫徐初四,這是我們的老大寺齋藤,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倭寇們很高興,劉瑾送過來一艘漕船,還有糧食和米。
寺齋藤一眼就看出來,劉瑾手上殺過人,不像官府的人,那股狠勁只有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才能感受到,並不去懷疑。
劉瑾就像回到自己家一般:“小的力氣小,不會打架,但燒得一手好菜,吃過的人都說好吃。”
他不下毒的話,菜的味道還是極好的。
徐初四踹了他一腳:“跟著我殺人多好,做什麼伙伕!”
劉瑾被丟到人堆裡,倭寇們一陣毒打,哈哈大笑。
見他還吊著一口氣。
倭寇把他拖到籠子裡,關了起來,被抓來的人常常會受這樣的欺負。
“當不上伙伕,咱還怎麼……下毒?”
劉瑾揉了揉***,差點就被打死。
次日一早,霞光初露。
倭寇們準備出海了,臨走前,又把劉瑾拖出來打一頓,興奮得不行。
大船緩緩駛離。
除了木籠子裡被關的五個倭寇,島上空無一人。
“倭寇不直接殺咱,以打咱為樂趣,挺…挺住就能活。”劉瑾氣若游絲,自己給自己打氣。
三日過後,一艘大船慢慢駛回島上。
倭寇們陸續登岸。
發現被關在籠子裡的四人,全都死了,把他們清理出來。
有一個倭寇準備把籠子裡的劉瑾清理出來。
“頭兒!他竟還活著。”
倭寇一臉驚奇,把劉瑾從籠子裡拖出來,丟到地上。
寺齋藤如同見了鬼一般,被毒打了幾次,又餓了三天,竟然還活著?
一腳踹在劉瑾身上,瞧見他真的動彈了一下。
“把他丟到草棚裡,今就是咱們的人了。”
劉瑾迷糊醒來,發現有人喂粥水,餓得本能地嚥了下去。
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兩日,才恢復些力氣,他爬起來去海邊洗了個幹澡。
“你這身板也殺不了人,在島上打雜吧。”徐初四橫著臉道。
劉瑾唯唯諾諾地點頭,笑嘻嘻道:“咱什麼都能會,能洗衣做飯,能給您講樂子,還能唱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