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回宮了嗎?”
“你不是去李府了嗎?”
“臣先來吳府,再去李府。”
“本宮也是。”
後不要臉的東西……
嚴成錦黑著臉,走上前幾步,門子見有客前來,忙去通報。
吳寬正發愁,前幾日從嚴府回來,兒子吳奐極為用功。
燈火亮至三更天。
他老懷欣慰,飯都比平時多吃了半碗。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孽子竟是躲在房中作畫。
若不是下人撿了廢紙給他看,他還矇在鼓裡渾然不知。
“這幾日少爺可還作畫?”
吳寬命人將吳奐禁足了,還令書童在一旁盯著,作畫就來稟報。
以前,他便知道吳奐有作畫的喜好。
書童連忙答道:“少爺幾天沒畫了。”
吳寬欣慰地點點頭。
此時,門子輕步疾走進來稟報:“老爺,門外有個人來拜訪,他說他叫嚴成錦。”
“不見!”吳寬氣得老臉通紅。
我兒本性純良,奈何遇上了這等賊人,定是受了他的蠱惑。
門子支支吾吾:“老爺,還有一個人,他說他叫朱厚照。”
嚴成錦預防吳寬不見,留了一手。
朱厚照平日或許會吹牛逼,但有一句話,他絕不是吹牛逼。
那就是:天下大儒都是本宮的老師!
吳寬也是朱厚照的老師,是詹事府的客座講官,和經筵的長駐主持人。
未必會見他,卻一定會見朱厚照。
嚴成錦還準備了其他幾手方案。
不過,朱厚照既然跟來了,總要廢物利用一下。
不一會,吳寬親自出來迎接:“臣,見過殿下!”
看向嚴成錦的目光有些嫌隙,不冷不熱:“殿下莫要受人蠱惑,溜出宮來玩。”
嚴成錦面不改色,反正他如今在朝中,一直揹著誤導太子的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