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講到北,能讓心學在大明快速傳開。
兩人交談到深夜,李兆先喝了兩杯睡下。
天矇矇亮,
王守仁便召集了黎人,分發鐵具,從瓊州府開始,全面開荒。
“教頭,土地全是土司的,如今土司沒了,開出來的地,要如何分?”
“攤丁入畝。”
王守仁決定同良鄉一樣,實行攤丁入畝的辦法。
這樣一來,黎人也不用為賦役所累。
許進忠帶著屯田營開採木材,裝上大船,苗逵準備回航。
苗逵看到屯田營栽種的玉米,嘖嘖稱奇。
如今京城都快冷死人了,這地兒得,恨不能把褲子脫了。
最讓他感到驚奇的是,屯田營又栽種了新的玉米和水稻。
一年三種,簡直是比江南還要富庶的寶地啊。
朝廷怎麼沒早發現呢?
李兆先同樣感覺奇怪,將整個島嶼開墾出來。
一年的夏稅秋糧,不知會有多少萬石。
“李兄決意留在海南?”
“嗯,在此逗留一段時,想清楚了,自會回去。”李兆先道。
王守仁背上包袱,他要回京了。
……
今下值,
嚴成錦在自家的牆上,發現了許多畫。
何人,竟敢在本官府邸的牆上,亂塗亂畫?
“這是誰畫的?”
“小人也不知,說起來,方才去接少爺的時候,還沒有呢。”
何能一看知道,是拿紅泥畫的。
哪個兔崽子,把新刮的石灰都畫花了。
嚴成錦找來暗中盯梢的錦衣衛。
“陛下讓你們盯著本官,你們就是這樣盯著本官的?”
為首的錦衣衛百戶葉準,聽著嚴成錦訓,心裡委屈,連忙求饒:“還請大人,不要稟報陛下。”
“這牆是何人畫的?”
“下官也不知道啊!”
雖說盯著嚴府,可也有換班的時候,
且嚴府太大,半個時辰才沿著牆巡邏一次。
看漏了,是難免的事。
“速速將此人追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