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分了家,兄弟兩各自管各自的銀子。
田地和門鋪也分了。
嚴成錦和朱厚照站在不遠處,兄弟兩果然沒傻,只是驚嚇過度,總是疑神疑鬼的。
只聽見張鶴齡道:“我府上,有一百多萬兩吧,弟,該你了。”
“我比哥多一點,一百五十多萬兩。”張延齡估算過宅子和門鋪,加上庫銀,就是這麼多銀子。
嚴成錦暗暗記下這個數字,跟張家兄弟比起來,他果然連乞丐也不配。
這個數字透露給陛下,張家興許要抄家。
但張皇后定然不會看兩個兄長淪落如此境地。
所以,必定會對始作俑者之人懷有恨意。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朱厚照,這廝聽了之後置若罔聞,好似張家兄弟貪的不是他的銀子。
“殿下,醞釀得差不多了,幫兩位爵爺恢復神智吧。”
周圍漆黑一片,燈滅了,一陣陣陰風吹來,還有可怕的腳步聲。
最要命的是,那股濃厚讓人反胃的血腥味。
張家兄弟瑟瑟發抖,它來了,它來了……
一隻熟悉又冰冷的手,搭在兄弟兩肩膀上,嚇得不敢動彈。
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你們今後要做個好人!”
“嗯……我們知道了。”
正在這時,燈火倏地一下,周圍變得明亮起來,張家兄弟睜開眼睛,看見朱厚照站在眼前。
“殿下,你怎麼……變成gui了?”張延齡抱著哥哥,大驚失色。
“gui你個頭,本宮活得好好的。”
朱厚照將另一隻溫暖的手伸過去,張家兄弟摸了之後,相視一眼,活的?
“剛才那冰冷的手?”張鶴齡疑惑。
“本宮把泡在雪裡,再伸出來時,當然就涼了。”
張延齡還是不信:“那股人血的味道?”
“豬血。”
嚴成錦從暗處走出來,“兩位爵爺隨本官來,本官為爵爺解惑。”
嚴成錦帶兩人到後院的一間廂房,聽夥計說,兄弟二人就是在這裡被嚇瘋的。
張家兄弟認得這間廂房,有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