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恪松有些愕然,他方才在左掖門打聽的事,怕是被他聽見了……
“是何緣由?”
李東陽搖搖頭:“沒有緣由,本官就是不同意。”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許久。
要不要嚴成錦做他女婿,可是想清楚後,李東陽決定不要。
清娥對他有意,此子連一點都看不出來?
他不信。
遲遲不來李府登門,定是慎重在“作祟”。
此子作為學生沒有問題,可是做女婿,總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成錦的性子是特別了一些,但孝順長輩,為人好學,做事慎重,胸懷天下,下官和他生活這些年,感覺極為安全,令媛嫁入嚴府,以成錦的性子,定會將她保護得很好,她一定會成為天底下,最安全的女人。”嚴恪松滔滔不絕,吹爆嚴成錦的優點。
李東陽搖搖頭,不為所動地走了。
嚴成錦走上來,“爹,站在這裡做什麼?”
“成錦啊,爹跟你商量個事。”
“爹你說。”
“可否改一改你這性子?爹都把你說成聖人了,李大人也不願意結姻親。”
嚴成錦望著老爹搖頭嘆息的背影,又看看前面的李東陽,難不成方才是給他說媒了?
夜裡,
李東陽輾轉反側,枕旁的劉氏也未睡:“今日與清娥說起了光祿寺卿家的二子,清娥那丫頭說得委婉,卻是拒了。”
李東陽嗯了一聲。
嚴成錦,都是嚴成錦那個傢伙,清娥究竟喜歡他什麼,行事慎重?
這小子除了長得清秀,為人聰明一些,飽讀詩書,有個狀元頭銜之外,簡直一無是處。
“嚴成錦……嚴成錦……”李東陽囈語。
一旁的劉氏大驚失色,夫君怎麼喊著一個男人的名字!
“老爺?”
“老爺!”
李東陽驚醒過來,坐起身子,驚魂未定地看著四周,冷汗直流。
“老爺這是怎麼了?”
李東陽轉頭看向劉氏,大口喘著粗氣:“方才……方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嚴成錦成了咱們的女婿。”
“……”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