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房裡,許進忠打量著海瀚,“朝中的嚴成錦大人,你認不認識?”
海瀚搖搖頭。
許進忠懷疑,嚴大人的生母姓海也說不定。
“那你們族中,有沒有人遠嫁給一個叫嚴恪松的閨秀?”
海瀚再次搖頭。
竟都不是,這就奇怪了,嚴大人怎麼知道海瀚?
許進忠這次徹底服了。
海瀚蹲在田間地頭,看著一株翠綠的幼苗,又抬起頭看向許進忠:“敢問大人,這些是什麼?”
“玉米,海南要全部種上這玩意兒。”許進忠渾不在意:“營中沒人會和土司交涉,才找你來,本將奉朝廷之命,要將屯田營的地界,擴張至整個海南。”
海瀚支支吾吾:“大人不知,海南有許多土司,如同諸多的小國一般,尤其回人,他們是一股龐大的土司勢力,要將海南的荒地開墾出來,勢必會與土司有交鋒,不知要征服多少小國……”
唉……
許進忠頭疼了,來海南時,除了鐵具,所帶的兵器和馬匹很少。
海南沒有馬場和鐵冶廠。
馬匹和兵器多為外來物,極為稀缺。
想裝備出一支精良的軍隊來,攻打土司,壓根不可能。
“本官不懂行軍打仗,擴張地界之事,就拜託許千戶了。”李康望著這片廣袤的郊野:“這裡土地肥沃,土司不懂耕種,實在可惜。”
時至冬天,水稻竟還能長出幼苗,實在神奇!
流民在這裡開墾了五千畝荒地,種了許多糧食。
許進忠扶著額頭,打土司哪兒有那麼容易?
說好了只屯田,不打仗,他好不容易適用了農夫的生活,他niang的……
不過也有優勢,土司的馬匹和兵器,同樣匱乏,沒有騎兵和神機。
海南的地勢,比雲貴一帶更加平坦。
沒有密林峻崖,與土司開戰,不怕他們藏匿。
比貴州的土司好打。
許進忠忽熱問:“嚴大人的書信中,可有給本千戶的?”
“你等等,本官看看。”
李康回到營地裡,翻開嚴成錦給書信,還真有一封寫著:抗擊土司
開啟一看,字同樣少得可憐,只有四個字:合縱連橫。
還畫了一個十字。
他看不明白嚴成錦的深意,連忙拿給許進忠。
許進忠有點文化,讀過兵書,知道嚴成錦的深意。
聽聞黎廷玉說,海南的土司,就如一個個小國般,彼此之間也有爭端,若聯合小土司對抗大土司……
倒也可以打。
“集結!從今日開始,屯田營計程車兵,操練王教頭的鴛鴦陣!”許進忠大喝。
親兵拿來海南的輿圖。
瓊州府是海南的一小塊,他們所在的郊野,又是瓊州府的一小塊。
許進忠把他們開墾後的版塊,塗上顏色,剩餘沒塗顏色的,全是等著開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