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到底是怎麼了？”小寧坐在床邊，用手摸著秦決的額頭，回頭向地藏問道。
地藏沉默的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
小寧早上起來便發現秦決昏倒在床上。而且身體下的被褥像是被潑幾盆水一樣。
給公子換上一身乾淨的外套，再將床褥換掉。急忙喊來地藏，不多時其他幾人也都聞聲趕到。
秦決躺在床上，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其它各方面體徵也都正常，唯一就是昏迷不醒。
眾人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一時大家都是愁眉不展，陷入沉默。
眼前這樣的情景，商言也沒有了心思去商樓。讓老馬去交代一聲掌櫃的代為看管，便暫且不理會那便的事情。
秦決意識迷迷糊糊中，似感覺到自己被分離成了無數個。
與當初在長生殿秘境突破時的情況有些類似。
不過，當時這種情況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後，所有意識便自動歸位。
眼下有所不同的是，他無法分辨自己的主體，也感覺不到主體的存在。只有一些散亂的意識，並且這些意識都很虛弱，感覺隨時要消失的樣子。
每個微弱的意識都有單獨的思緒片段。一時之間雜念紛紛，各種想法都有。甚至有的開始回憶起上一世的經歷。
“老闆，我們的產品真的很好，您給個機會試用一下吧？”這是自己上一世，剛開始跑銷售時的情景，到處求人。
“這個季度，秦決的業績不錯，公司特意發出表彰。”這的自己第一次拿到銷售頭名，在公司季度大會上受到獎勵的情景。
“公子，給點錢只要我處理了父母的後事，從此我就做牛做馬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一個身材瘦弱的小女孩，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額頭都一片紅腫，卻依然不覺。在一旁的地上，還放著一對夫婦的屍體。
“對不起，我不買人。”一身打著補丁的衣服，少年的情況看上去也好不到哪裡。
小女孩聞言，抬起頭，稚氣未脫的眼睛中，流露出絕望的神色。
她已經在這條街上跪了整整三天，求了好多人，可是沒有人願意幫她。也許是大家都沒有能力幫她。如今遭遇災害，莊家顆粒無收，每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寒冷的天，風颳過她瘦弱的身軀。從鬆垮的領口，破爛不齊的衣褲袖口和幾處破洞灌進去。將衣褲撐起，捲走殘留不多的體溫。讓人眼看著都能感覺到那副身軀的冰冷。然而卻冷不過她那一雙絕望的眼神。
不知為何，少年的心忽然被觸動。這樣的眼神他也曾有過，他能體會這樣的眼神下，女孩的心中是怎樣的感受。
就這樣對望了一眼，從此成了他最深的牽絆。
“我不買人，但卻可以幫你！”
這是自己第一次遇到小寧時的情景。也許是這一段記憶太深刻，又或許是記憶中的人太值得珍惜。
秦決的意念忽然清明起來，控制著這份包含深刻記憶的一份意識，開始與其他的意識融合。
隨著多份意識融合，開始越來越清晰。
最終，一顆精神核心重新聚合完成。
釋放精神力感知周圍的一切，這裡到處都是精神之源，而且其中夾雜著不少的精神幼體。
“這裡就是虛界的第二層？”秦決疑惑著。還以為這次自己失敗了，沒想到最終還是熬了過來。
精神核重新凝聚後，開始補充自己丟失的精神能量。原本的根基還在，現在補充起來非常快。
秦決在床上躺了三天後，終於睜開眼睛。
一雙眼睛清亮更勝從前，虛界第二層有著更加豐富的精神能量資源。雖然還沒有使精神力突破至真意境，所差也不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