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家人在夏宇夏傑的努力下,終於放下以前的嫌隙重新和睦相處,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自從夏宇富貴還鄉的夏總開始給左鄰右舍發紅包,給夏家來拜年的越來越多,夏宇也只好見著有份。最後王秀珍不滿的抱怨:“你真當你們姐弟兩是散財童男童女呀,使勁兒的把錢往外撒,都夠我和你爸爸吃好幾年的了。吳春華那個死老太婆這樣針對我們家,你居然還給了她幾萬塊錢,你看她現在在外面得意的。
居然當著外面的人說:“我當年為了讓我的大孫子大孫女好好讀書,一直給他們煮好吃的,買核桃給他們吃。因此我家的才出了兩個大學生。
聽一聽,真是不要臉。當初你們姐弟倆多吃了一口肉,就恨死你們了。你們喜歡吃屋後的柿子,吳春華直接將柿子樹砍了,你們姐弟真是忘性太大了。”
聽著王秀珍的抱怨,夏宇不甚在意地說:“就是少買一個包幾件衣服,沒事兒的,過去的就過去啊,人呀,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你來我往的,多好呀,何必變成你死我活針鋒相對的呢,這樣的不和諧的日子我是受夠了。
再說,我們和二爸家奶奶和好,也並不是意味著大家要朝夕相處互看生厭呀。就是逢年過節吃個飯一起聊聊天,多好呀。媽,你不要心眼只有綠豆這麼大。人呀,總是要多看一看的。”
王秀珍生氣地快要流淚了:“是我心眼小,合著我就該受委屈被你奶奶二爸二媽欺負。”
夏宇輕聲安慰:“人嘛,總要朝前看,你是要一個處處針對你的敵人,還是至少對你釋放善意和和美美的親人呢?你看,我們家現在至少比大多數人都混的比較好,既然是贏家就要有大氣寬容的態度。再說,我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以後建立養殖場做輿論準備嘛。”
夏傑也附和:“我們要建立養殖場,總要爭取隊上的人的支援,你看姐這幾天的效果不是做的很好嗎?媽,人看事情不能目光短淺,這些撒出去的錢我們以後還是能夠賺回來的。你要相信我們。”
王秀珍只好接受。雖然夏宇大方地在老家撒錢,可是大家背地裡還是在議論夏宇:“可惜呀,多好姑娘呀,為什麼不結婚呢?”
其他的相鄰說:“有錢人的世界我們怎麼搞得清楚,大不了就是害怕結婚被人分財產吧。”
另外一個人說:“可是聽人說夏宇不是給別人有錢人生了一個兒子嗎?也許是那個有錢人養著夏宇,不準夏宇結婚。可是家中還有老婆,又不能娶夏宇,只好這樣拖著。不然,夏宇為什麼這些年來,都不結婚。”
一個擅長調撥是非的女人,諷刺:“是呀,我看夏宇這個小蹄子掙的錢,肯定都是給別人當小三掙得錢,因為見不得光,害怕我們笑話她,因此才給我們過年的紅包的。管她的,有本事把錢掙到也算本事。”
另外一個比較正派的男人駁斥:“你胡說什麼呢?人家夏宇是正兒八經的九八五畢業,以前還是在省重點的高中教書,後來才辭職創業,我家孫女畢業以後就去了夏宇的雲衣服飾的公司裡面,人家創業已經有十多年了。你看我這身衣裳就是他們公司生產的。”
男人的話讓其他人都不滿地閉口不言了。
夏宇和夏傑這邊已經考察完畢,正在請鄉上村上學校以及各個單位熟悉的老鄉們領導們吃飯的時候,張山一家人也回老家住在張山的二姨家。
本來二姨家高高興興地招待張山張雁一家吃飯的時候,張貴這個草包說話又得罪張山的二姨家了,惹得張山二姨家非常的不開心,起因是這樣。
張貴和李曼回家先去祭祖,然後回已經垮掉的老宅看了看。遇見了很多的老鄉,老鄉們很熱情,把自己的新鮮的花生青菜白菜紅薯紫薯等等一股腦兒裝進了張山的保時捷裡面去。
張貴臉色發黑,也只好笑著接受,同時送紅包送好煙給鄉親們。回到張山二姨家吃飯的時候,張貴的嘴巴就賤兮兮得意洋洋地說:“黃老頭兒比我還年輕,怎麼就這麼老?肯定是農村的日子太苦了,背朝黃土面朝天的。一輩子辛辛苦苦,兒子沒本事,在外面打工掙不到錢,老婆都娶不到。
黃老頭一把年齡了還在種田種莊稼,可憐兮兮的。這些農村人真苦真累呀。”
張貴自鳴得意地說完,長長的桌子上一片安靜,李曼也是憤恨地看著自己不爭氣的丈夫,說話也不過過腦子,自己的二姐家不是也在老家種莊稼嘛,自己二姐家的孩子不是也在打工嘛。”
李曼真想撕爛張貴的一張賤嘴,這種事情在家中說一說也就罷了,居然還當著其他人說出來。
張山和張山羅顯已經習慣了張貴的口無遮攔,低著頭不想理會自己父親的胡言亂語。恨不得不認識自己這個糊塗透頂的父親。
李曼對著張貴教育:“我看你黃酒喝多了,越活越倒毛,滿口胡話,吃飽了就滾去睡覺,不想看見你。”
本來就酒勁上頭的張貴一直不滿李曼強勢,在家不給自己面子也就算了,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教育自己,張貴紅著臉懟回去:“我老爺們吃飯,你個婆娘說啥子,我還沒吃飽,下什麼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