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聽到有人在為自然幫腔兒,那祿連忙點著頭道,
“還是這位小公子聰明,您說的可是太對啦。”
“那總管請放心好了,”
宗吉元看起來更加肯定地做著進一步的解釋、道,
“其實這麼看來、事情已經是明擺著的了,一定是趙宣那傢伙順口胡縐,存心地在耍著我們玩兒。依我看,還是先回去吧,對趙宣他們那些個傢伙嚴加審問,不怕他們不說實話。”
“什麼、回去?!”
鄭友益聽得真是又驚又惱,一雙眼睛已經轉向了宗吉元。
而旁邊的何慶玉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略略地思考了一下、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好吧,我們就先回遼東縣去,不過……那總管!”
“哦、哎,請問大人還有什麼吩咐麼?”
聽說對方已經知難而退了,那祿的心裡自然是得意的很,連應答的聲音都顯得輕快了許多。
何慶玉卻依然淡淡地道,
“本、官當然是願意相信你的,只是,如果那個叫包全的傢伙、真的到你這裡來了,被你發現後、一定要儘快地給我們縣送個信兒,本官在些拜託了。”
“豈敢、豈敢,”
那祿內心的得意中、又增添了幾分的嘲笑,可嘴上還在假意地客氣著,
“大人說的哪裡的話來,您為一方百姓日理萬機,小人自然會多多配合著,若是真的見到那個混蛋,也一定會親手將其送交官府的。”
“好吧,既然那總管如此的深明大義,本官就告辭了。”
邊說、邊站起了身。
見他還真的要走,鄭友益有些急了,可剛剛想開口反對,就覺得袖子被拉了一下,回頭看時、見是宗吉元,便只好忍住沒有說什麼。
就這樣,四個人和進來的時候一樣,由那祿陪著、一直來到樓門外的觀景臺上,有門前的僕從將馬匹牽過來,宗吉元和齊青雲叔侄二人上前接過,回頭看著還在相互客氣著的賓主們。
沒什麼收穫,內心自然會有些失望,何慶玉同鄭友益二人出於禮貌,和那祿應付了幾句、轉過身朝觀景臺下走著,而在他們身後、那祿那張臉上的嘲諷已經不回掩飾地顯露了出來。
他的這一舉動,早已分毫不少地落入了宗吉元的眼中,宗吉元也只是同樣地冷笑著,心中暗道、就讓你再得意半天,等到今晚再見分曉……
牽著各自的馬匹,四個人邊走邊就剛才的經過談論著。
還是鄭友益忍不住、最先開口問道,
“師爺,那傢伙很明顯就是在搪塞我們,為什麼不再跟他耗下去呢?”
“耗下去當然也是個辦法,可是我們耗不起啊,”
此時的宗吉元、已經一掃剛才那隨意得幾乎懶散的表情,道,
“耽擱的時間越久、被抓走的孩子們就越是多遭受幾分的罪,也就越發的危險,所以我們還是要另想別的辦法。”
“吉元,剛才你藉故從廳堂前離開,該不會是查什麼去了吧?”
倒是何慶玉瞭解她多一些,眼珠兒轉了轉、問道。
宗吉元心中暗笑,果然慶玉是足夠聰明的,便不再隱瞞地點了點頭,
“一點兒都不錯,我之前那麼做就是想揹著那祿、自己潛入後院兒去看看,只是、這個時間段兒來的不巧,並沒有找到非常有價值的線索。”
“那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