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高橋夫婦被姦殺案偵破證明了青山秀信的辦案能力依舊遙遙領先,飛田清宏在羽田孜家中被捕證明青山秀信依舊公正執法不畏強權。
國民無不喜歡歌頌青山秀信。
但是一些掌權者可惡心壞了。
就算是自民黨內部都有很多人厭惡青山秀信這種不敬重前輩,不敬畏權威的行為,只是礙於彥川十郎的原因沒人敢公開批評他,但私底下聚會時沒少貶低他,而那些非自民黨的老爺們則公開評價青山秀信就是彥川家最忠誠的狗,狗仗人勢,無所顧忌。
畢竟他們可以因為利益和理想而與羽田孜立場不合,但歸根結底他們身份是一樣的,都是統治階級,青山秀信闖進羽田家抓人不是在冒犯羽田孜一個人,而是冒犯他們整個集體。
如果年輕人都這樣的話還得了?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七百來個國會議員裡起碼六百五十個對青山秀信的行事作風有意見,所以如今日本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能看出來,彥川家不垮的話,青山秀信或許能僥倖入閣就算到頭了,要是彥川家垮了,青山秀信別說入閣了,可能會馬上入獄。
甚至會直接入土。
當然,這是上層老爺們的態度。
但在基層官僚眼裡,青山秀信始終無疑是他們所羨慕、欽佩的物件。
所以縱然不是青山秀信的本意。
但這也側面說明了一個道理。
真正討底層人民喜歡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同時被上層統治者喜歡的。
幸好作為立志政變的反賊,青山秀信從不在乎國會老爺的態度,他需要這些老爺們支援的時候,無需他開口,艦艇和坦克的炮口會替他開口。
此刻他正飄在茫茫大海之上。
屁股下坐的是一艘海上保安廳的大型巡邏艦,頭上就是炮管,懷裡是兩名留著短髮,膚白貌美,穿著海上保安廳制服的妙齡女子,此刻她們的制服有些不太整齊,絲襪都拉絲了。
她們穿的是白色制服,和浪花的顏色一樣,純潔而充滿活力,緋紅的臉和羞澀的眼很讓人有蹂躪的慾望。
這艘艦艇出海是以巡邏的名義。
但此刻艦艇上全是海上保安廳的中高層領導,以及長相漂亮,青春靚麗的女性下屬,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本該用來維護海上治安的巡邏艦上滿是果香酒香女人香,投身於海防事業的軍官們一個個盡顯風流本色。
青山秀信和海上保安廳合作走私已經一年之久,雙方都賺取到了大量的利益,已經深度繫結,一個倒黴另一個也得陪葬,所以這種娛樂活動只是小意思,只要不被記者拍到就行。
“來來來,我提議,我們一起敬青山君一杯,當初沒有他關照,又哪有我們海上保安廳如今這神仙似的日子啊?我看就是海衛都不如我們!”
一個四十多歲,肥頭大耳,穿著西服的中年人挺著啤酒肚起身,一手摟著妙齡女下屬,一高手舉起酒杯。
他是海上保安廳廳長織田清泉。
“說的對,敬青山部長!青山部長簡直就是我們保安廳再生父母。”
“大藏省每年那點錢是撥給保安廳的,但青山部長帶我們賺的錢可是進我們自己兜的,感恩青山部長!”
其他人也紛紛響應,大力拍著青山秀信的馬屁,畢竟他如今可是首相干孫子,還有個內閣任職的親大哥。
“哈哈哈哈,客氣了,諸君實在是客氣了,我和海上保安廳沒有誰關照誰的說法,是互相成就。”青山秀信推開兩個女人起身舉起酒杯大笑著回應眾人,一飲而盡後走過去一把攬住已經是保安廳警備救難部部長的柳生多聞盡顯親熱的說道:“要我說得敬柳生君一杯,他是我和保安廳之間的橋樑,沒有他也就沒有我們如今的友誼啊,織田君覺得該不該敬他?”
“該!該!”織田清泉大笑道。
一番熱鬧,幾輪敬酒後,艦艇上又相對而言安靜了許多,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或是三五成群的談笑風生。
青山秀信站在艦艇最前方感受著海風迎面而來,兩個制服半解的保安廳女成員就跪在他面前爭相就食,紅著臉或是淺嘗輒止,或是狼吞虎嚥。
身後就是嬉戲打鬧的人群。
這個才叫當代年輕人的鬆弛感。
“會長。”柳生多聞走了過來,感激的說道:“多謝會長方才的關照。”
他知道青山秀信剛剛故意提起他就是為了要讓大家也承他一份人情。
青山秀信氣定神閒,風輕雲淡的說道:“會內都是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本就是應該的,這麼客氣幹什麼,何況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嘛,沒有你我和海上保安廳也不會有這麼多聯絡,更不會深入合作。”
他這番話說得好像他跟海上保安廳合作純是看在柳生多聞的面子上。
讓柳生多聞得意之餘更加感動。
青山秀信餘光瞄了一眼,將他輕微的臉色變化收入眼底,嘴角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