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7號,中午青山秀信就接到了麻原晃張的電話,稱已經重金包下了位於札幌澡巖山的菊嵐會所,晚上七點率教內高層準時恭候他的大駕。
結束通話電話後,青山秀信立刻讓人去菊嵐會所附近盯梢,並讓人找出附近地形圖,晚上六點召開了只有警備部和刑事部領導層參與的高層會議。
等春野孝義通知他所有人都到齊了後,他才出發前往會議室,隨著他進門,所有人都立刻起身鞠躬相迎。
“本部長!”
“坐。”青山秀信抬了抬手,待眾人重新入座後,他沉聲說道:“奧母真理教近些年來越發猖獗,涉及多起謀殺事件,上個月更是在松本市投放毒氣,簡直是喪心病狂!據我所知奧母真理教自去年已經將總部轉移到北海道,在這邊大肆進行傳教活動,忽悠矇蔽民眾,我們警方不能不管。”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體,他們知道奧母真理教完蛋了,因為讓奧母真理教在北海道發展本來就是青山秀信給他們的指示。
“我已經得到可靠情報,今天晚上七點,包括教主麻原晃張在內的一眾高層會在澡巖山菊嵐會所聚會,這正是我們將其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隨著青山秀信話音落下,春野孝義將一張澡巖山地形圖貼在白板上。
所有人都目光都彙集了過去。
青山秀信起身,拿著手裡價值昂貴的名牌鋼筆指著地形圖侃侃而談。
“諸君且看,這是澡巖山,這是菊嵐會所,位於澡巖山深處,只有一條公路通往此地,周邊極其冷清,如果突然出現了大量陌生人和陌生車輛的話很容易暴露,導致打草驚蛇。”
“所以提前埋伏不可取,我們要直接正面行動,速戰速決,以絕對的人力和火力優勢將他們一舉擒獲。”
青山秀信收回鋼筆,轉身雙手撐在會議桌上,俯身擲地有聲的說道:
“所以,現在我命令,刑事部和警備部立刻集結,半個小時後出發澡巖山菊嵐會所實施抓捕行動,如果遭遇反抗,直接就地擊斃!特別是鞋教頭子麻原晃張,此人極度危險,絕對不能使其逃脫,因此以擊斃為主!”
“嗨!”所有人立刻起身應道。
青山秀信凌厲的目光環視一週繼續說道:“事關重大,請大家將電話交上來行動結束再領取,行動期間一切通訊都由內部通訊器進行,即刻起所有人兩兩一組,不得單獨行動。”
上次橫路光男已經對他在北海道的影響力展現出了忌憚,所以青山秀信怕橫路光男使絆子,畢竟剿滅了奧母真理教後自己在北海道的民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而如果剿滅失敗還損失慘重的話,那造成的影響就大了。
作為一個多疑,而且喜歡搞陰謀詭計害人的人,青山秀信也總會這樣陰暗的揣測別人,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聚會開始前一個小時才召開會議佈置行動的原因。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但都沒有說什麼,老老實實把電話拿了出來。
青山秀信大手一揮,“散會!”
會議結束後,警備部和刑事部數百名警察立刻開始領裝備進行集結。
警備部公安第二課課長向身旁的次長抱怨道:“本部長也太不信任大家了吧,竟然還收電話,還讓我們互相監視,還真是讓人感到寒心啊。”
“課長,本部長這也是為了大家考慮,要是走漏風聲的話,大家就都白忙活一場。”次長對此表示理解。
“真是的,誰會給那群鞋教分子通風報信啊?”課長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嘆口氣說道:“我去抽根菸。”
次長下意識的邁腳跟上他。
“你幹什麼?”課長猛地轉身皺著眉頭用凌厲而不悅的眼神怒視著他。
次長抿了抿嘴,最終在他的怒視下敗下陣來,鞠了一躬後停下腳步。
課長這才罵罵咧咧的轉身離去。
次長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莫名的色彩,以前課長可是整天都高喊著擁護青山本部長,而今天就因為收個電話就發牢騷,明顯不太對勁啊。
他站在原地猶疑片刻,還是悄悄跟了上去,如果真抓到課長通風報信的把柄,自己豈不是就能取而代之?
如果沒抓到,對方真只是單純的想抽根菸,那自己也沒什麼損失嘛。
懷揣著這樣碰運氣的想法,次長遠遠的跟上了課長,看著對方鬼鬼祟祟回了辦公室,待門關上後,他快步悄聲跑上前去,將耳朵湊近聽見了撥號的聲音,一時間連呼吸都屏住了。
“大人,剛剛青山本部長召集我們警備部和刑事部開會……”
“哐!”聽到這裡,已經確定了課長是要打電話向人漏風關於剿滅奧母真理教的事,次長踹門而入,拔出槍指著他大吼一聲,“立刻放下電話!”
課長猝不及防,瞬間懵逼,目光呆呆的看著自己下屬已經漲紅的臉。
“放下電話!”次長再次怒吼道。
這裡的動靜自然吸引了走廊上過路的人,好幾個人全部都圍了過來。
“冷靜!你冷靜點!我只是給家人打個電話而已。”課長面色發白的說道,一邊緩緩結束通話電話,“藤野丸二,你拿槍指著我是以下犯上,現在把槍放下的話我既往不咎,否則因此驚動了本部長,別怪我不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