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青山秀信的第一次詢問,蒼井優美情急之下說自己是坐朋友的車離開的,而面對青山秀信詢問是哪輛車時,她卻沒有回答,這並不是說明她在撒謊,而是想保護自己的同夥。
“咚咚!”見她一直不說話,青山秀信抬手敲了敲桌面語氣不耐煩的催促道:“沉默,就代表我說對了,我想查你的同夥是誰只需要把當天早上駛出巷子的幾輛車車主都查一遍就能鎖定他,所以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我都已經認罪了,拿我就已經能結案了,你們也省了麻煩,這難道不好嗎?”蒼井優美目露哀求之色。
青山秀信嗤笑一聲,彎腰捉住她的下巴認真的說道:“我可是平成第一神探啊!又怎麼能幹這種事呢?”
話音落下,他鬆開了對方。
“說吧,老實說,幫我們省了麻煩我們抓人後就不為難你想保護那名同夥,否則等我們自己查出來,保證先把他教訓一頓,讓他生不如死!”
青山秀信目露兇光的恐嚇道。
蒼井優美眼淚滑落,嗚嗚哭泣了起來,不斷搖頭,直到青山秀信要走時她才連忙開口,“我說!我都說。”
青山秀信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染上賭癮的不是我,而是我相戀多年的男友,他欠了暴力團山川家很多高利貸,馬上到期了,如果到期限不還的話山川家肯定會殺了他。”
“我找高橋他們求助,希望他們能借錢給我,沒想到他們不僅拒絕還貶低我男朋友,勸我分手,後面發生的事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殺人偷錢都是我乾的,我男朋友只負責在外面開車等我,我是主犯,他只是從犯。”
蒼井優美聲淚俱下的和盤托出。
青山秀信萬萬沒想到這件案子自己居然也要負一定責任,畢竟山川家是他養的狗,不過更讓他感慨的是蒼井優美的戀愛腦,這真是沒得治啊!
“他姓甚名誰,家住在哪裡。”
蒼井優美哭著說出了一個名字和地址,又再三強調自己才是主犯,男友只是從犯,希望能從輕發落對方。
“立刻把人抓回來。”青山秀信對酒井良才吩咐了一句,便往審訊室外走去,這個從犯就不用他親自審了。
酒井良才大聲應道:“嗨!”
蒼井優美的男友沒在家裡被抓。
而是在山川家一家小型賭場裡面落網,被抓時正臉紅脖子粗的下注。
蒼井優美都認罪了,他自然沒有狡辯的餘地,如實交代了一切,口供和蒼井優美說的細節都能對應得上。
當天下午,警視廳召開記者會正式公佈了高橋夫婦姦殺案告破一事。
宮城良才得知此事時愣了許久。
他沒想到青山秀信竟然真的就只用幾天時間把案子給破了,雖然立場不同,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其被譽為平成第一神探是真材實料,毫不誇張。
畢竟至少從細節和思路上他就差了對方一籌,萬萬沒想過姦殺只是女性兇手為了攪亂警方視線而偽造的。
他今天的心情並不太美麗,因為已經知道了宮崎駿一失蹤的事,更知道了羽田孜徹底無緣首相寶座的事。
同時也清楚自己在刑事部應該是幹不了多久了,現在只希望羽田孜能念在他有點功勞的份上能提攜提攜。
突然他又想到了青山秀信,對方比自己年輕,比自己高大帥氣,比自己有背景,偏偏還比自己能幹,更比自己有前途,一時間身體宛如洩氣的氣球般癱了下去,失去了所有鬥志。
晚上各電視臺新聞就播報了這條訊息,民間對案情的曲折離奇感到震驚之餘,對青山秀信的讚美自然是四面八方接憧而至:真不愧是神探啊。
青山秀信用這個案子告訴全東京的市民:闊別一年,歸來依舊牛逼。
當晚青山秀信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野原伊人家,野原金融株式會社這兩年在彥川家的扶持下像吹氣球一樣飛速膨脹,如今已經是國內借貸行業的獨角獸、巨無霸,而作為社長的野原伊人還始終住在當初那套小別墅。
因為提前打過電話,所以青山秀信抵達時隔著車窗就看見野原伊人候在門口,她秀髮挽在腦後用一根木簪固定,穿著件錦繡華麗的和服,貴氣逼人,腰以上全是鼓鼓囊囊的碩果。
有的女人就是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變得越加迷人,野原伊人就是這種型別,像是酒一樣越釀越醇,當然這僅限於四十歲以下,還經常花大價錢定期進行美容保養的女人才適用。
否則那不是老酒,是過期的酒。
青山秀信下車後走了過去,開玩笑似的說道:“太太現在可是有名的女強人,親自相迎,令我惶恐啊。”
“沒有青山君,又怎麼會有現在的伊人?”在他面前,野原伊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愛,她蹲下去將一雙拖鞋擺好道:“我為青山君換鞋。”
“還是讓我自己來吧。”青山秀信阻止了她,畢竟野原伊人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在床下還是得給予尊重。
換好鞋後,關上門跟著野原伊人一起進了屋,環視一週道:“好久沒來了,還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我念舊,看慣了,捨不得做出改變。”野原伊人微微一笑,等青山秀信坐下後她跪在地毯上為其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