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平國雄的電話被打爆了。
小澤一郎的電話被打爆了。
羽田孜的電話被打爆了……
今晚很多人的電話都被打爆了。
唯有青山秀信例外,反而誰都聯絡不上他,因為他提前關機了,外面世界大亂時,他這個始作俑者正抱著鈴木純子香香軟軟的身體睡得正香。
“青山君快醒醒!出大事了!”
早上青山秀信被鈴木純子吵醒。
“怎麼了?”青山秀信打著哈欠含糊不清的問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鈴木純子急得說不出話,直接把他拖出臥室,指著電視示意自己看。
新聞里正在播報昨天晚上警視廳門口的畫面,騰井裕的臉被放大了。
“大藏大臣殺害參議員,這個世界真是瘋了。”鈴木純子喃喃自語。
青山秀信嘴角一勾,這都是他一手導演的好戲啊,但表面上卻裝出焦急的模樣說道:“該死!昨天晚上把電話關機了,我得趕緊回警視廳。”
說完就急匆匆去穿衣洗漱,跟鈴木純子打了個招呼便頭也不回離去。
淺井綾就在警視廳大樓第一層焦急的來回徘徊,看見青山秀信後立刻快步迎上去,“你可總算是來了,電話怎麼都打不通,總監讓你到了就第一時間去見他,昨晚出大事了……”
“我看見新聞了。”青山秀信打斷她的話,“不說了,我先去見總監。”
一路上他神色匆匆,甚至都沒顧得上理會那些跟他打招呼的人,來到仁平國雄辦公室後他剛想敲門卻聽見裡面有說話聲,愣了一下還是敲了。
“咚咚咚!”
“進來。”
青山秀信推門而入,目光先落在了宮城良才身上,“宮城次長也在。”
“今早的新聞看了吧?因為聯絡不上你,我先讓宮城君緊急接手這個案子了。”仁平國雄愁眉苦臉說道。
昨天晚上得到訊息後,他先給羽田孜報了信,羽田孜震怒,一口咬定此事必有貓膩,下了死命令,讓他想辦法讓自己的人負責調查這件案子。
隨後他又才給彥川十郎報信。
彥川十郎雖然知道這都是青山秀信搞出來的,但當然不可能把幹孫子殺害參議員的事告訴仁平國雄,只是透了點此事與自己有關的風聲,所以仁平國雄並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真相。
他本來還愁怎麼能把這個案件的主導權交給自己人呢,結果卻發現青山秀信居然聯絡不上,他立刻就順勢以此為由讓宮城良才負責這個案子。
聽見仁平國雄的話,青山秀信頓時一愣,不是,仁平總監怎麼還把這個案子交給宮城良才了呢?不是明知道他是羽田孜的人嗎?這幾個意思?
“宮城君,案情緊急,你立刻下去著手成立搜查本部。”仁平總國雄遞了個眼神示意青山秀信稍安勿躁。
“嗨!”宮城良才鞠躬後離去。
等門關上後,仁平國雄才看向青山秀信說道:“我知道你有疑惑,但是不要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聽我慢慢給你編。
“嗨!還請總監賜教。”青山秀信按耐下心中的疑惑,鞠了一躬說道。
仁平國雄早就打好了腹稿,一本正經的忽悠道:“我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就給彥川大人去電,已經知道了此事是他的佈置,真是好手段,略微出手就斬掉了羽田孜的重要大將。”
拍完馬屁後繼續說道:“騰井裕捲入這樣的事,哪怕最後沒能坐實他殺害小田秀平,這個議員和大藏大臣也是當下不去了,羽田孜也會因此受到影響,如此彥川大人的目的其實就已經達到了,更何況如今人證物證聚在,騰井裕脫罪的機率約等於無。”
“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再多此一舉讓你負責這個案子,畢竟你和彥川大人存在親屬關係,就擔心羽田孜為了把水攪渾在這點上面做文章,說你為了幫彥川大臣打擊新生黨在調查中刻意構陷,逼迫騰井裕認罪什麼的。”
青山秀信聽完覺得有些牽強,但又有幾分道理,反正羽田孜和騰井裕註定無力迴天,也沒有必要因此反駁仁平國雄已經下達的命令,畢竟都是自己人,而且對方一向也很尊重他。
可他還是有個不解之處,那就是為什麼選擇宮城良才?就因為其刑事部次長的身份?就因為已經確定這個案子翻不了盤,所以無所顧忌,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得意忘形和託大了呢?
“好了,青山君,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放心吧,宮城良才那邊我也不會完全放縱,會親自盯著他。”見青山秀信沉吟不語,眼珠子直轉,仁平國雄以防他精力還放在此事上,決定給他找點事幹,“對了,宮城良才負責這個案子去了,他手裡有個重案就由你接受吧,我會讓他把相關卷宗送去你辦公室的,是個新婚夫婦皆被殘忍姦殺的案子,在民間影響極大。”
“宮城良才那個廢物接手後遲遲沒什麼進展,青山君你就以這個案子向東京市民宣告你的歸來吧,而且除了你我也不覺得還有誰能破案了。”
青山秀信頓時皺起眉頭,這個案子不是之前宮城良才想甩給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