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幌東區露天體育場。
時至深夜,路燈都已經關閉,黑暗中的體育場沒有白日裡的朝氣,反倒有些陰森,一眼望去,四周圍繞綠地操場的觀眾席倒像是一塊塊墓碑。
宮本涼三人結伴走向體育場。
地上已經鋪了淺淺一層雪,三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裡留下印子。
雪花還在不斷落下。
“你們說中山大哥到底要我們幹什麼?還帶槍。”雙手插兜,縮著脖子的上杉信龍問著身旁另外兩個人。
橋本雲海往手裡哈著熱氣,吸了吸鼻涕答道:“要動槍,估計不是什麼小事,後天就要收錢了,希望不要節外生枝吧,做的越多變數越大。”
“管他要幹什麼,反正中山大哥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宮本涼不以為意的說道,又罵了一句,“都怪加藤玄那個雜種,不然我們哪會走到這一步,要我說就該把他也一起炸死。”
三人閒聊間已經進了體育場。
“不許動!警察!”
剎那間,多束射燈從多個方向籠罩了三人,埋伏在觀眾席的警察從四面八方現身,持槍將三人團團包圍。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群警察堵住了他們剛剛進場的那個出入口。
三人都懵逼了,環顧四周,全都是荷槍實彈的警察和黑洞洞的槍口。
天羅地網,已無路可走。
“八嘎!中山鐵出賣了我們!”
橋本雲海環視一週,渾身直哆嗦的攥緊拳頭,目赤欲裂的恨聲說道。
“我們跟他們拼了。”宮本涼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上杉信龍額頭滿是虛汗,呼吸急促的說道:“拿什麼拼?還是降吧。”
“噠噠噠噠噠!”
還不等三人商量出個結果,密集的槍聲便驟然響起,被包圍在中間的三人猝不及防下就被打成篩子,眼中帶著錯愕和不甘紛紛倒地氣絕身亡。
這哪是抓捕,分明就是謀殺。
“怎麼開槍了!不是說讓我勸他們投降嗎?你們出爾反爾!這種情況為什麼還要開槍!”體育場外的中山鐵聽見槍聲後頓時又驚又怒的厲聲質問橋本洋子,隨後奮力掙脫警察的束縛往裡面跑去,“住手!快住手啊!”
橋本洋子看著他的背影,沉默半響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揮了揮手。
“砰砰砰!”
三聲槍響,正在狂奔中的中山鐵像是崴了腳一樣噗通一聲倒地,但一時還未斷氣,嘴裡吐著血泡劇烈的喘息著,眼中滿是懊悔,有淚珠滑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被騙了,青山秀信根本沒準備讓他們活著,他害死了自己的手足。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