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紀文完美詮釋了什麼叫生命的倔強,遭遇重大車禍而不死,成了植物人能甦醒,這兩件事單獨一件拎出來都算奇蹟,而他卻能一個佔倆。
這人是真難殺啊。
“田中君啊田中君,你說你好不容易大難不死,不好好睡大覺,偏偏醒來幹什麼呢?既給我添麻煩,也給你自己找麻煩,唉,何必呢真是。”
青山秀信搖搖頭自言自語一句。
隨後反手打了兩個電話出去。
一個打給山川一城,一個打給已經回警視廳任職的野比倉健,從黑白兩道同時追查田中紀文,死活不論。
田中紀文在醫院躺了一年多,昔日的人脈關係基本上全斷了,青山秀信不認為他能逃脫自己佈置的圍剿。
倒是田中奈子的心理他有些理解不了,不惜委身於自己也守了成植物人的丈夫一年多,而現在丈夫剛醒來她就向自己出賣了他,怎麼想的呢?
但青山秀信不想深究她的內心。
只單純用內燃雞開發她的內芯。
隨後他又想到什麼,立刻給田中奈子打了個電話過去,“太太……”
此刻逃離醫院的田中紀文正躲在一條小巷裡劇烈喘息著,計劃完全被打亂,他現在也陷入了短暫的迷茫。
不知道接下來究竟該如何是好。
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青山秀信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甦醒的事,並對自己展開絞殺,只靠自己一個人太過勢單力薄,是無法從其手中活下來的。
想要活下去就得有靠山庇護。
原本他想著青山秀信往上爬的過程中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拿到他淫辱自己妻子的證據交給其對手不僅能報復他,還能為自己換一些好處費。
可現在證據已經沒了,他本身的價值也就大大降低,哪怕是青山秀信的對手也不會庇護他一個小角色的。
田中紀文的臉色陰晴不定,腦子裡思緒翻飛,很快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風險很大,但是不冒這個險的話,他可能連三天都活不過去。
先度過眼前的劫難,再想以後。
田中紀文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一抬頭看見人家晾在窗外的幾件衣服,他直接順手偷了換掉身上顯眼的病號服,然後縮著脖子往外走去。
來到一個街頭電話亭,他左右看了一眼,隨後上前攔住一名剛打完電話的老人鞠了一躬,“打擾了,請問能借我點錢打電話嗎?拜託了!我是九州人,剛來東京找工作,但是錢包被偷了,需要和這邊的親戚聯絡。”
老人比較好忽悠,還容易心軟。
“啊喲,真是可憐呢。”老人打量著田中紀文,一臉同情的搖了搖頭。
田中紀文心裡一動,連忙滿臉感激的再次鞠躬,“就請您幫幫我吧!”
他就知道自己挑對人了。
“不借!”老人臉色一冷,丟下兩個字轉身就走,在田中紀文錯愕的眼神中罵罵咧咧,“一個剛來東京的九州人口音比我還正,我是老了不是傻了啊混蛋,老人都騙,八嘎呀路!”
田中紀文臉色青白交加,低聲罵了句摳門的老東西,隨後又攔住了一個年輕女人,上前鞠躬,“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借我點錢打電話嗎?我錢包被人偷了,拜託了,請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