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青山晴子正在奶孩子。
才剛出生不到一天的青山天澤沉沉睡去,不知道親爹正在偷他口糧。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鈴聲打斷了青山秀信用餐。
“莫西莫西?”他隨手接通電話。
“青山部長,我是麻原晃張。”麻原晃張直爆姓名,因為他很自信的認定青山秀信一定聽說過自己的名字。
“麻原教主,久仰大名。”青山秀信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隨手擦掉嘴角的殘留物問道:“不知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當,只是聽聞青山部長和皇極會有些誤會……”
“誤會?石原太郎就是這麼對你說的嗎?”青山秀信毫不客氣打斷了他的話,冷哼一聲說道:“皇極會的人圍攻辱罵我大嫂並將其推倒,使得她早產就算了,還造成胎兒位移,生產時險些丟了命,你管這叫誤會?”
“當時如果不是我大嫂的保鏢情急之下開槍驅趕,他們恐怕就要拳腳相加了,麻原教主管這也叫誤會?”
聽著青山秀信飽含憤怒的質問。
麻原晃張一時語塞,心裡怒罵石原太郎這混蛋避重就輕,原本的氣勢陡然一降,咳嗽一聲說道:“青山部長暫請息怒,我相信皇極會的人肯定是不知道令嫂的身份,絕對不是誠心之過,大家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可已經發生了,只能儘量去彌補,皇極會也有這個誠意,可青山部長又何必得勢不饒人,非得解散皇極會呢?”
“我沒有別的訴求,皇極會必須消失。”青山秀信不容置疑的說道。
麻原晃張也來了火氣,語氣冷了下來,“今天的確很危險,可終究是沒產生那麼壞的後果,青山部長肯退一步的話,我欠你一個人情,否則我可就認為你是衝我來的了,畢竟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皇極會是我創立的。”
“無意與麻原教主為難,但咽不下這口氣。”青山秀信淡淡的說道。
對於奧母真理教這種極端反人類的鞋教,他自然是巴不得將其弄死。
可做事要考慮現實,他現在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也不想將其得罪死。
否則真有人來他家裡投炸彈,放毒氣的話,他肉體凡胎也扛不住啊。
“話這麼說,可你要做的事就是在與我為難。”麻原晃張冷哼一聲。
青山秀信問了個問題,“皇極會對麻原教主來說真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麻原晃張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可隨後又卡殼了,因為皇極會目前為止沒給他貢獻多大的幫助。
青山秀信見他聲音戛然而止,輕笑一聲說道:“麻原教主如果願意放棄皇極會,你可以得到我的友誼。”
他當然不是真的要跟麻原晃張交朋友,只是想讓他不阻止自己對付皇極會,同時藉機獲取其信任,好為將來剿滅奧母真理教這個鞋教打基礎。
雖然他騙人了,但騙的是壞人。
那這個也能稱之為善意的謊言。
麻原晃張頓時沉吟起來,掂量青山秀信和皇極會哪個對自己價值大。
“青山部長,你可知我為了建立皇極會投入了多少資金?如果現在放棄的話,可就全都打水漂了。”沉默片刻之後,麻原晃張慢悠悠的說道。
青山秀信已經知道了他內心做出的選擇,毫不客氣說道:“可你沒有得到一絲回報,現在放棄的話還能算是及時止損,否則你還要源源不斷的投入,卻不知何時能看到回報,而更可怕的是,可能永遠也沒有回報,這就是個無底洞不斷從你身上吸血。”
“而我不一樣,我的友誼本身就是一種回報,至於價值……我不想自吹自擂,但肯定高於你的皇極會。”
“既然青山部長如此有誠意,我願意和你交朋友。”麻原晃張說道。
青山秀信哈哈一笑,“多謝麻原教主看得起我,等來日我回東京再與你好好暢飲一番,介時不醉不歸。”
“我恭候大駕。”麻原晃張擲地有聲的說道,又開玩笑似說道:“今後求到青山部長頭上可不要推脫啊。”
“都是朋友了,哪還用得上求這個字,朋友之間互幫互助本來就天經地義。”青山秀信毫不猶豫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