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中山潤美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糾結片刻後一咬牙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阿姨您想到辦法了?”橋本洋子眸光一閃連忙問道,“是什麼辦法?”
“不是辦法的辦法罷了。”中山潤美吐出口氣,面色沉著的說道:“重金收買負責看守證物庫的人,讓他們把那一百斤冰運出去,我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價格,他們會動心的。”
“可是阿姨……如果事情敗露了的話,那您就完了啊,不僅前程盡毀還可能坐牢。”橋本洋子滿臉擔憂。
中山潤美緩緩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的說道:“鷹是我唯一的兒子,總不能見死不救,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前程又有何用?”
“阿姨,這太冒險了,我們想想別的辦法吧。”橋本洋子苦苦勸告。
“你不用再說了。”中山潤美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已經下定了決心。”
橋本洋子偷偷關了袖子裡的錄音筆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幫您。”
中山潤美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自己為了救兒子不在意前途甚至是冒著坐牢的風險,可橋本洋子明明能不參與其中,卻也義無反顧的加入進來,她對鷹是何等的情深義重啊!
如果鷹這次大難不死的話,自己就勸勸他原諒洋子,接受洋子吧,相比起她不顧一切的愛,只是迫於無奈被青山秀信上了一次又能算什麼呢?
和中山潤美對視,橋本洋子臉上看不出絲毫退縮,笑道:“你救你唯一的兒子,我也救我唯一的愛人。”
“謝謝你,洋子。”中山潤美神色鄭重的說了一句,接著說道:“匪徒只給一天時間,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把看證物庫的人叫來我辦公室。”
“嗨!”橋本洋子轉身匆匆離去。
幾分鐘後,她帶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和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警察去而復返,“本部長,他們來了。”
“本部長!”兩人面對中山潤美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雖然本部人盡皆知中山潤美沒有實權,也沒少在背後蛐蛐她,但身為兩個警部補都不是的基層警員,當面可不敢有任何不敬。
中山潤美面無表情,目光緩緩在兩人臉上掃過,淡淡的說道:“看守證物庫很枯燥吧,不僅沒什麼立功的機會,甚至連撈錢的機會都沒有。”
“本部長您……”兩名警察直接被這話搞懵了,對視一眼後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不過中山潤美說得的確不錯,他們兩人的工作是很枯燥,也沒有立功和撈錢的機會,完完全全邊緣人物。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中山潤美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每人五十萬美金的酬勞,這筆錢你們兢兢業業一輩子也賺不到,而現在卻唾手可得。”
兩名警察都是呼吸一窒,腦子裡七葷八素的亂成一鍋漿糊,再次對視一眼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興奮和驚疑不定,想賺這錢,但又怕風險太大。
中年警察干澀的說道:“本部長請說,我們總得先知道是什麼事。”
“很簡單,證物庫裡有一百斤剛入庫不久的冰,你們想辦法運出去交給我就行。”中山潤美輕飄飄說道。
兩人當即大驚失色,青年警察脫口而出,“被發現了我們可就完了!”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真被發現了可以推到我身上。”中山潤美毫不猶豫的表態,又安撫道:“而且只要你們做得小心點,也不一定會被人發現,過幾天我會再找批貨讓你們把運進去補上的,神不知鬼不覺。”
兩名警察站在原地陷入了糾結。
“考慮清楚再回答我,這可能是你們此生唯一暴富的機會,真想拿一輩子的死工資嗎?想想這筆錢會給你們家庭帶來怎樣的變化,這事說起來嚴重,但風險沒你們想的那麼大。”
“我好歹也是本部長,在警察廳有不少人脈,就算東窗事發我也兜得住底,如果沒有事發,除了承諾的五十萬美金外,我可以還把你們調去東京任職,名利雙收,當真不動心?”
兩名警察嚥了口唾沫,臉色因興奮而變得通紅,呼吸急促,唾手可得的金錢和前途放在眼前誰能不動心?
“願意為本部長效勞!這是我的榮幸!”中年警察一咬牙答應下來。
隨後他扭頭看向青年警察。
青年警察愣了一下,接著也連忙鞠躬說道:“為您分憂是我的榮幸。”
人有多大膽就有多大產,他們這輩子可能就這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