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井上認罪的口供後。
青山秀信立刻向藤本貴榮報喜。
“本部長,經過我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槍擊事件井上認下了,已經在筆錄上簽字,這事可以瞭解了。”
他可是全程勸說,沒用過暴力。
也可稱為不戰而屈人之兵。
“喲西!乾的漂亮青山君!”藤本貴榮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長舒了口氣說道:“我馬上召開記者會公佈。”
“還有件事,參與抓捕槍擊事件的那十幾名槍手……”青山秀信點到即止的提醒,這十幾條毒狗必須死。
藤本貴榮聽見這話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沉聲說道:“已經安排了。”
青山秀信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因為槍擊事件還沒結案,所以被抓的那十幾名槍手沒經過判決還不算是罪犯,並沒有被轉到監獄去服刑。
一直是分散關押在警察本部和札幌市幾個警署的臨時羈押室,就方便了藤本貴榮按自己的意志做些什麼。
此時,札幌東警署,一間關押了十來人的羈押室內已經熄燈,所有未經審判的罪犯都躺在自己床上熟睡。
突然兩道身影坐了起來,對視一眼後輕手輕腳的下床,來到了靠角落的一張床前,床上蜷縮著一名身材瘦小的青年,似乎做了什麼噩夢,又似乎是毐癮犯了,在睡夢中瑟瑟發抖。
突然,彷彿是若有所感,瘦小青年睜開眼睛,就看見有兩道身影站在床前居高臨下俯視自己,頓時大驚。
但還不等他出聲,就被其中一人用枕頭捂住了嘴,另外一人則摁住他的腳,以免他蹬彈發出太大的聲響。
短短的兩三分鐘之後,瘦小青年就停止掙扎,失去呼吸,氣絕身亡。
殺完人的兩人舒了口氣,隨後又重新回到各自床上若無其事的睡覺。
同一時間,類似的一幕在好幾個羈押室裡上演,十幾名參與槍擊事件的毐販或是被捂死,或是與人發生爭執被打死,掐死,沒留下一個活口。
那些“失手”殺人的罪犯看似將罪加一等迎來更漫長的刑期,但等他們進監獄後卻會被透過各種方式減刑。
另一邊,野比倉健七人已找了一處碼頭靠岸,他提前安排好人到總廠埋伏,然後讓三七分打電話以井上的名義召集另外三名高層在總廠見面。
三七分作為總廠衛隊的一員,告知了其他護衛隊成員井上不幸被抓的事情,說服他們站在野比倉健這邊。
此時警方還沒有對外公佈今晚的行動,而且就算公佈了也沒那麼快就傳播開,所以接到電話的三名高層沒有任何懷疑,就各帶兩名小弟赴約。
來到總廠門口後,三七分帶著幾名工廠衛隊成員攔住了他們,稱可以帶人進去,但武器要全部留在外面。
三人對此雖然不太樂意,但在三七分強硬表示這是井上的命令後也紛紛照辦了,畢竟允許他們帶小弟一起進去這點就天然降低了他們的戒心。
“實在是抱歉,三位大哥請。”三七分彎腰鞠躬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三人冷哼一聲,各自帶著兩名小弟大搖大擺的入內,前腳剛進去,後腳院門就被關上,隨後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數十人持刀從廠房內衝出將九人團團包圍,似隨時會一擁而上。
“八嘎!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會長呢?我們要見會長!”
三人看著這一幕頓時又驚又怒。
“我送你們去見會長。”野比倉健帶著自己的三名心腹從人群中走出。
“野比倉健!你這是要造反嗎!”
面對質問,野比倉健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揮了揮手,同時往後退了幾步,免得一會兒血濺在自己身上。
之所以不用槍,是因為在工廠附近還有其他住戶,以免會驚動警察。
隨著野比倉健進攻的手勢,數十名手持長刀短刃的小弟立刻宛如群狼捕食般一擁而上,在人數和武器都佔優的時候,士氣就格外高昂,所有人全部都爭先恐後的搶在最前面揮刀。
另外三名本部長在內的九人赤手空拳,人數又比不過,很快就淹沒在衝上來的人海中,慘叫聲越來越弱。
站在人群最外圍的野比倉健神色淡然的看著這一幕,自己點了支菸。
就當是給這些人上香送行了。
等圍攏的人群散開時,地面只剩下九具面目全非,鮮血淋漓的屍體。
鮮紅的血液在地上匯聚成一灘。
“屍體清理乾淨,通知宮崎一家所有組長以上的成員,總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