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君請說。”
青山秀信抬手示意其暢所欲言。
“是這樣的。”石田浩雲在腦海中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幹我們這行避不開人情世故,誰都能七拐八拐的透過朋友求到我們頭上,這不人家託朋友求到我頭上,我這又求到青山君頭上來了,人情這東西啊!”
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接著才正式表明來意,“中居飛鳥這個人青山君應該不熟悉,但其曾擔任過兩屆札幌市議員,昨天晚上他唯一的兒子中居一宅因為涉嫌走私違禁品被你們刑事部抓了,青山君可否行個方便?”
嚯,還真是為中居飛鳥兒子的事找上門,這麼看來米倉翔太的推測基本正確,石田浩雲心狠手辣屁眼黑。
“這事啊……”青山一手橫抱在胸前另一隻手摸著下巴原地轉圈,面露沉吟之色,半響嘖了一聲,“按理說石田君頭一次開口,這個忙我無論如何都得幫,但我目前都還不瞭解具體情況,石田君不妨再給我點時間?”
說完他停頓了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放人簡單,但得放得清楚才行,不能前腳把人放了,後腳爆出更大的事,那就是我的責任了。”
“應該的,應該的。”石田浩雲連連點頭表示理解,他也確實理解青山秀信的謹慎,換成他也會這樣,起身鞠了一躬,“此事就拜託青山君了。”
他面板偏白,國字臉,身材也還算高大,給人種很可靠的感覺,放在影視劇裡一出場就讓人覺得是正派。
“石田君太客氣了,事成後請我喝一杯就行。”青山秀信鞠躬回禮。
“一定,一定,到時候地方隨青山君挑,不醉不歸。”石田浩雲話音落下看了看手錶,提出告辭,“我還有工作,也不打擾青山君工作了。”
“慢走,這事我會盡快了解給你一個答覆的。”青山秀信送他出門。
石田浩雲點點頭,出門後回過頭說了一句“留步”,便轉身從容離去。
青山秀信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他進電梯,微眯起了雙眼,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我以為這種壞到流膿的事只有我幹得出來,沒想到石田浩雲你個濃眉大眼的傢伙竟然也這麼壞。
一直躲在樓梯間的米倉翔太鬼鬼祟祟的探出頭瞄了一眼,隨後走到青山秀信面前問道:“部長,怎麼說?”
“怕是被你說中了。”青山秀信喃喃自語,深吸口氣說道:“為中居飛鳥兒子被抓一事來的,還披了層給朋友的朋友幫忙的外衣,我這個外地人要不是最近恰好了解了他十多年前的往事,還真信了他剛剛那番鬼話。”
說完,他扭頭看向米倉翔太好奇的問了句,“中居飛鳥的兒子如何?”
“廢物,不然也不會那麼快被我查到把柄端了。”米倉翔太評價道。
“他走私的什麼東西?”
“藥品,數額巨大,一旦程式走到法院那邊估計能關到天荒地老。”
“嚯,怪不得中居飛鳥會那麼急著撈人。”青山秀信聞言,笑了笑。
米倉翔太附和著笑笑,“就這麼一個兒子,哪能看著他被判無期。”
“幫我約中居飛鳥見面,就今天晚上。”青山秀信扭了扭脖子說道。
現在基本能確定石田浩雲在九年前幫中居飛鳥銷燬罪證、栽贓並槍殺櫻井澤的事,按常理來說,石田浩雲和中居飛鳥都該互不往來,有意識的避免別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才對。
可面對兒子被捕,中居飛鳥居然第一時間找到石田浩雲,說明他是真沒別的人能找了啊,青山秀信想過他人走茶涼,但是卻沒想到能這麼涼。
而這也給他內心敲響了警鐘。
權力這種東西,一旦擁有了,就不能失去,哪怕是七老八十直到到嚥氣那一天,他都要死死的攥在手裡!
青山太君已經做好了將自己一生都奉獻給日本,奉獻給國民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