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其他人都已經各回各家,青山秀信被藤本貴榮留下來。
“本部長,您還有什麼指示?”
青山秀信坐在他左下方的位置。
剛剛說話太多,口乾,藤本貴榮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淡淡的說道:“有人唱白臉,那就得有人唱黑臉,整個警察本部也就青山君你能被調查組親近,適合充當這個角色,所以你接下來還得繼續跟他們打好關係博得他們信任,才能在他們頭破血流後說動他們見好就收,同時也能隨時掌握他們的態度和行動。”
“儘快將他們那兩枚暗中的棋子揪出來,我懷疑他們今晚能如此準確的抓人,就是這兩枚暗棋的功勞。”
如果只是單純抵抗調查組的調查那很簡單,畢竟才調查組才幾個人?
但調查組背後是東京,是內閣。
只是不計手段將其趕走的話,招來的只會是東京方面更冷厲的反制。
所以最好是以打促和,雙方達成一致,互相給個體面,北海道這邊出幾個背鍋俠讓他們完成任務,他們不再深究,帶著功勞風風光光回東京。
這才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都是為國家效力,為國民服務的自己人,又何必非得把事情做絕呢?
“嗨!本部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青山秀信畢恭畢敬的答道。
雖然藤本貴榮是因人而用,但他對其這個安排還是心存感激,這樣就避免了他和調查組正面衝突,在調查組的人看來自己始終站在他們一邊。
如此就不至於暴露自己吃裡扒外的真實嘴臉讓幹爺爺得知,依舊能夠維持自己在他眼裡孝子賢孫的人設。
同時又不會得罪本土利益集團。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的手提電話響了。
青山秀信衝著藤本貴榮微微鞠躬表示歉意,隨後接通,“莫西莫西。”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抬起頭看著藤本貴榮說道:“本部來電,說調查組把今晚抓那三個人押送到本部了,要借用審訊室審訊,本部長,怎麼辦?”
“既然如此對他們的敲打就從現在開始吧。”藤本貴榮冷冷的說道。
他已經沒必要再對調查組虛與委蛇了,因為他現在也是刀,是北海道本地官僚集團用來對付調查組的刀。
橫路光男這種官僚就是不想自己出面,所以才讓警方當刀,讓警方代表本土利益集團和調查組正面博弈。
他這把刀如果不出鞘,還想著躲在幕後的話,那上面還要他幹什麼?
警察本部,押著調查組的禽獸三人組對於借用審訊室的要求得到了一個讓他們意想不到的回答,“實在不好意思,已經沒有空的審訊室了。”
“你說什麼?”等了那麼久本來就已經不耐煩,聽見這話,一名調查組成員當場炸了,質問道:“你有沒有搞錯!怎麼可能沒空餘的審訊室!”
這大晚上的審訊室還全滿了?
如此明顯的謊言和敷衍,透露的是對調查組的赤果果的敵意和輕視。
所以才讓調查組的眾人很憤怒。
“可事實上就是沒有了,衝我吼有什麼用?”一名值班的警部毫不客氣的回懟了一句,不耐煩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