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看著滿目疑惑的鄭通,小欣說道:“鄭大人,非常感謝您為我表哥託情,不過職定司有職定司的規矩,我們這些初來乍到的晚輩可不敢破壞,不然您也別為難這位甘大人了,其實我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他能給我們一個公平的比試環境那就夠了!”說話之時,她手上微微用力,不易察覺地在鄭通的胳膊上捏了一下。
雖然不明白小欣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但是她既然已經給了自己暗示,那就說明她一定是另有深意,於是鄭通狠狠喘了兩口粗氣,說道:“那你說說看,什麼樣的比試環境才叫公平?”
“甘大人!”小欣看向甘佰,說道:“您在鄭大人面前失了禮數,這是什麼罪過,該怎麼處罰自有該管的職司去處理,與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也不便多嘴,可鄭大人剛才的意思是在懷疑今天的比試當中會有貓膩我們也能聽得出來,為了公平起見,我建議您能邀請鄭大人旁觀今日的比試,如此一來,既可以讓鄭大人安心,也能為您洗脫嫌疑,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個嘛?????”聽小欣這麼說,甘佰不覺有些猶豫,可沒等他做出答覆,卻聽小欣又道:“鄭大人,看在我姨夫是您舊交的面子上,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您答應!”
“你說!”鄭通說道。
小欣說道:“如果甘大人答應了我的要求,您能不能原諒他這一次,就不要計較他‘以下犯上’的罪過了,您看行嗎?”
扭頭看了看肖雲峰,見他微微點頭,鄭通便道:“也罷,要是甘大人當真能做到公正公平、不偏不倚,那老夫就不跟他計較了!”
得到了鄭通的允諾,小欣不禁微微一笑,說道:“甘大人,鄭大人已經做出讓步了,那您呢?您怎麼說?”
甘佰心中暗道:“這丫頭想方設法要讓鄭通旁觀比試,所為者不過兩條,其一是看顧長錦在比試當中是否出手過重;其二便是在肖雲峰遇險的時候能夠出手相助。可這丫頭又怎麼會知道,雖說按規矩顧長錦出力不得超過兩成,但他偏要多用一成半成的力道又有誰能看得出來?就算鄭通看出來了,只要我這個督驗官咬死不承認,那他照樣也是無計可施。至於鄭通會出手相助倒也不是問題,就憑肖雲峰那點修為,顧長錦收拾他不過就在一招之間,到時候我只要假意出手相救,趁機將鄭通擋上一擋,那顧長錦自然也就得手了。哼,你以為找個靠山過去我就拿肖雲峰沒辦法了?做夢去吧!”
如是想著,甘佰裝出一副為難之色,說道:“咱們職定所的規矩說的很清楚,除非必要人員,定級比試當中不得有任何人旁觀,若是讓鄭大人參與,這可不太妥當!”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之前我確實冒犯了鄭大人,說起來也算是欠了他一個人情,如果能求得他的原諒,讓我冒險通融一次倒也不是不行!”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小欣問道。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面!”甘佰說道。
“甘大人請講!”小欣說道。
甘佰說道:“我可以
讓鄭大人去旁觀,可最後無論是什麼結果,任何人不得置喙我的判決!”
“什麼?你?????”一聽這話,鄭通立刻就要跳起來反駁,因為他心裡明白,只要顧長錦多出一成力道,肖雲峰就必敗無疑,若是剝奪了他的發言權,任由甘佰評判,那肖雲峰想要贏得這場比試順利晉級那根本就不可能,可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覺得胳膊又是一緊,而後便聽到小欣痛快地答應道:“好,就這麼辦!”
“那咱們就一言為定!”甘佰點點頭,又道:“你們的資審做完了沒有?要是做完了,就繼續下一個環節吧!”
小欣說道:“表哥的比試資格已經審驗過了了,我的還沒有,請甘大人稍等一下!”
“那你們快一點,別磨蹭!”甘佰說了一句,便轉身回他的“核考房”等著去了。
待甘佰離去,肖雲峰搶上兩步關上房門,回頭就問:“小欣,你到底要幹什麼?”
鄭通也道:“小丫頭,你為什麼要答應甘佰最後一個條件?你知不知道,要是任由他去評判,肖雲峰根本就過不了這場比試?”
“時間緊迫,我就不多解釋了!”小欣說道:“我只希望你們相信,過一會兒比試的時候只要讓我先上場,峰哥就不會輸給那個顧長錦!”
“為什麼?”鄭通不通道:“丫頭,我已經說過了,那顧長錦可是個五闕冥爵,肖雲峰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那可不一定!”小欣自信滿滿地說道:“鄭伯伯可能還不知道,雖然我的修為不高,但是我的招法卻很奇特,前些日子我和峰哥比試,連他都贏不了我呢!”
鄭通瞪著眼,不可思議道:“你說肖雲峰贏不了你?這怎麼可能?”
“這是真的!”肖雲峰說道:“她這麼說還是給我留了面子,其實我是完敗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