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了蝶舞宓的命令,祥柳便放棄了在靈都外圍跟玄都大軍決戰的念頭,不但將營衛大營的冥師和軍隊全部調進了城,還命城內的軍隊和百姓日以繼夜的加固城防,以期在玄都大軍攻城之時給其造成重大殺傷,達成最大程度消耗其有生力量的戰略目標。只是此時祥柳最得力的助手,主管軍事的智信已經命歸黃泉,而清泉、摯輝等幾個屬下還要維持靈都治安,彈壓百姓反抗,根本騰不出手來幫忙,於是所有軍務就都落在了她一個人的頭上,只把她忙的焦頭爛額、狼狽不堪。
一連忙了十餘日,總算是初見成效,祥柳剛剛鬆了口氣,卻有諜探來報,說是不知為何玄都大軍突然改道,此時正在往地靈界開進,只怕不日就要抵達界屏。得到這個訊息,祥柳不由大吃一驚,顧不得多想,立刻便趕去向蝶舞宓彙報此事。
聽說玄都大軍居然放棄了靈都,改而攻擊地靈界,蝶舞宓也是勃然變色,說道:“祥柳,這個訊息可靠嗎?”
祥柳說道:“絕對可靠!屬下在沼海和靈都之間佈置了八十多個暗哨,一直都在嚴密監視玄都叛軍的動向,雖說為了自身安全的考慮這些暗哨不敢過於接近叛軍,但是叛軍的行軍路線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弄錯的!”
“嗯!”蝶舞宓說道:“看來這應該是靈山上那位護界法尊給肖雲峰出的主意了!”
“啊?”祥柳駭然道:“您是說靈山那個老鬼下山了?”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蝶舞宓說道:“本宗來熾靈界時日已久,如果到現在還不知道此事,那他這個護界法尊可就太不稱職了!”
“如此說來,這個老鬼下山是為了對付您的?”祥柳問道。
“不是對付我,是對付咱們聖元界!”蝶舞宓說道:“如果說你出現在熾靈界還只算是在打擦邊球,那本宗到熾靈界來可就意味著正式宣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還不出手,神元界要他這個護界法尊又有何用?”
祥柳略顯擔心道:“那他會不會來找您決戰?”
“他會不會來找本宗決戰本宗不知道,不過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咱們拿下熾靈界卻是毋庸置疑!”蝶舞宓說道:“就像現在,他讓肖雲峰改變計劃去攻擊地靈界的這一招就很毒辣呀!”
“您怎麼知道這是那個老鬼的注意?”祥柳問道:“還有,既然叛軍明知咱們的主力都在靈都,那他們幹什麼要捨近求遠地跑去進攻地靈界?這有什麼意義?”
蝶舞宓說道:“如果地靈界是肖雲峰的目標,那他一早就直奔界屏去了,又何必繞一個大彎子半途改道?想來一定是肖雲峰在來靈都的路上遇到了那個老貨,這才在他的勸說下改變了原計劃。至於攻擊地靈界的意義那就更簡單了,他們這是要去破壞正在構建的界門!”
“破壞界門?”祥柳不解道:“可是據屬下所知,這界門並不容易被破壞啊?尤其是構建之中的界門更是集中了好幾位冥尊大人的修為,就憑肖雲峰一干人便想破壞,那不是去找死嗎?”
“你說的不錯!”蝶舞宓說道:“這一次的界門是由聖主和蟒、鯤二族的大宗主親自構建,她們可都是九闕冥尊,因此即便出於跨界的原因導致能量損耗極大,
但剩餘的能量卻依然不容小覷,要是有人想破壞界門,那此人的修為至少也要在三闕冥尊以上才行,若是修為不足,那就等於是在自殺!”
祥柳聞言卻是更加迷惑,問道:“既然如此,那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擔心什麼?”蝶舞宓說道:“你莫要忘了,如今靈山那個老貨可是在叛軍之中呢!”
“他在又能如何?”祥柳撇著嘴說道:“這老鬼雖說頂著個‘護界法尊’的名頭,可修為不過是一闕冥尊,既然您說想要破壞界門至少要有三闕冥尊的修為,那他在不在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只是他一個自然無礙,可叛軍中的上萬高階冥師卻是忽視不得!”蝶舞宓說道:“本宗之前曾經說過,神元界有一種叫做‘通冥聯協陣’的陣法可以整合冥師的修為,現在本宗再告訴你一件事,神元界還有一個叫做‘伏天誅仙陣’的陣法,這個陣法是由幾個‘大通冥聯協陣’組成,其威力之大更是駭人聽聞,若構陣之人全部是九花冥師,再加上那老貨從旁協助,那他們就足以對咱們的界門造成威脅了!”
祥柳驚道:“您是說那老鬼已經把‘通冥聯協陣’和‘伏天誅仙陣’都教給叛軍了?”
蝶舞宓白了祥柳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換成是你,你教是不教?”
到了此時,祥柳也不由緊張起來,忙道:“宗主,那咱們該怎麼辦?要是界門真的被叛軍破壞,凌驍戰族無法如期趕到,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蝶舞宓沉吟著說道:“祥柳,眼下你在地靈界有多少兵力?能不能將叛軍拖延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