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肖雲峰離去,小欣先去陪昭德聊了一會兒天,而後便來到了阿白的營帳,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了她。
“阿白姐姐!”小欣說道:“峰哥去靈都打探軍情了,可是我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去,所以我想跟你一起去追他,你說好不好?不過在咱們追到他之前,你不能事先告訴他,不然他一定不會讓咱們去的!”小欣知道肖雲峰和阿白之間可以用意念溝通,即便遠隔千里也沒有妨礙,故而才會特別交代。
阿白雖是靈獸,可智力卻不遜於常人,一聽小欣說話就知道她這又是在自作主張了,於是毫不猶豫地搖搖頭以示否定。
小欣早已經料到阿白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自己的要求,也早就想好了對策,便不慌不忙道:“阿白姐姐,你知不知道,這一次峰哥去靈都是冒著極大風險的。我聽他說,如今的靈都已經進入最高戒備狀態,而且十有八九挖好了陷阱等著他往裡面跳,可是為了儘量減少傷亡,他就算明知危險卻也要去查探一番。姐姐,難道你真的願意看到峰哥因為孤身犯險而陷入不測之地?”
見阿白聽了這番話之後眼中閃動著驚疑的神色,小欣知道她已經動了心,連忙趁熱打鐵道:“還有啊,據峰哥所說,現在的靈都不僅有好幾千高階冥師,而且至少還有一個三花冥爵和一個一花冥爵,如此一來,峰哥若真的落入陷阱,就算他修為不凡戰力高超,恐怕也會有性命之憂的!姐姐,現在能幫他的也只有咱們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話說到這兒,阿白也深為肖雲峰的安危擔起心來,幾乎沒再多想,她便堅定地點了點頭。
阿白答應了自己的建議,小欣自是滿心歡喜,她看了看賬外的天色,說道:“阿白姐姐,咱們先不忙著動身,等到夜深人靜了我再來找你。你想啊,峰哥非要單獨行動,所為的就是不想讓旁人陪著他涉嫌,咱們要是太早追上他,只怕他一定逼著咱們回來,那個時候咱們再想走可就不容易了。依我看哪,咱們不如晚一點動身,讓他走遠一點,這樣的話等咱們追到他,就算他想趕咱們回來卻也是不行了啦!”
是夜,小欣便按照原計劃來找阿白,阿白讓她騎在自己身上,就見白光一閃,她們已經從防守嚴密的軍營之中衝了出去。
雙手牢牢抓著鹿角,將身體緊緊貼在阿白的背上,小欣的心裡很是得意,暗道:“峰哥啊峰哥,你不是不讓我跟著嗎?哼哼,我這不還是跟來了?再說了,我答應你要好好陪著阿白,那也沒有失信!”
在小欣看來,儘管肖雲峰的修為極高,可阿白卻也不遜於他,就算讓他先走半日,最多兩三天也能追的到他,誰知直到第五天的下午,竟連肖雲峰的影子也沒有看到,而這個時候,她們已經來到了靈都的近郊。
萬般無奈之下,小欣只好讓阿白解除無線電靜默,用意念跟肖雲峰通話,想看看他究竟在哪裡,結果等到通話完畢,阿白卻狠狠瞪了小欣一眼,自顧自地在森林邊緣找了一片還算平坦的草地臥了下來,再也不去理小欣。
看著阿白的樣子,不用想小欣也知道她這是捱罵了,估計等到肖雲峰尋來,自己也落不了什麼好,不過小欣卻不在乎,只要能陪在肖雲峰的身邊,就算挨幾句訓斥那也是值得的。
挨不捱罵倒是無所謂,可肖雲峰都說了些什麼小欣卻是無從得知,畢竟她不是阿白,不能跟肖雲峰用意念溝通。
接連幾次去找阿白說話,可阿白卻像是真的生氣了,連看也不看小欣一眼,小欣正琢磨著怎麼去哄阿白,突然,阿白就像是遭到了電擊一般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與此
同時,一道龐大的氣息也從她身上驟然爆發,而她那深藍色的眼睛也在這一瞬間變成了紅色,緊緊盯著小欣的身後。
小欣被阿白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剛要問問出了什麼事,忽聽一個清脆的女聲自背後傳來:“果然是血極靈獸!呵呵,剛剛我還以為自己的‘冥視’失靈了呢,沒想到這靈界還真有第二隻血極靈獸呢!”
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可不但自己毫無所覺,就連阿白也是等人家到了跟前才發現異狀,這樣的事情小欣可是連想都沒有想過,驚駭之餘,她連忙轉身,卻見距自己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站著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容貌極美的女人,此時正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
不待小欣說話,那人已經開口道:“哎呦呵,好漂亮的小姑娘啊!喂,小丫頭,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直到現在,小欣從這個女人的身上仍然感覺不到任何修士的氣息,這叫她更是震驚,不過肖雲峰曾經說過,修士一旦進入冥爵的境界之後,除非他們自己發動冥息,否則一般的冥師根本感應不到他們的氣息,照此看來,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冥爵級別的高手了。
想了想,小欣說道:“我們是從哪裡來的並不重要,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不過在回答你之前,有一件事我想請教!”
“你說!”那女人說道。
“請問你是不是那位從‘聖元界’來的聖使祥柳?”小欣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道??????”那女人顯得很是意外,可不等她把話說完,小欣突然嬌喝一聲:“阿白,上!”說話的同時,她已經猛然趴到了地上,並將龍鱗神甲發動到了極處,而阿白則化作了一道白光,朝著祥柳撞了過去??????
按照小欣的想法,這個祥柳可是跟肖雲峰修為相當的三花冥爵,若是阿白跟她硬碰硬,兩道龐大的冥息相撞必將產生極為可怕的後果,自己這個七花冥師就算全力發動護壁也未必能頂得住接下來的衝擊,因此她已經做好了被強大的衝擊波吹飛出去,甚至是身受重傷的準備,不料在地上趴了半晌,除了“轟隆隆”“轟隆隆”??????一連串並不是非常響亮的聲音之外,她就再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