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欣答應了自己的條件,肖雲峰說道:“好了,你可以說你的情報了!”
小欣故作神秘地看了看周圍,這才說道:“峰哥,你知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有兩個地靈界的人提前走掉,沒有跟著被阿白姐姐頂飛的那兩個傢伙欺負我?”
“這算什麼情報!”肖雲峰失望地說道:“因為他們看你是個小姑娘,所以自持身份不肯欺負你唄!”
“錯!”小欣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他們是被你的名頭給嚇住了,於是才跟另外兩個傢伙翻了臉,負氣離開的!”
肖雲峰問道:“你是說提前離開的那兩個人很畏懼我這個‘軍政總監’的名頭?”
“什麼‘軍政總監’,是‘平毅候’!”小欣說道:“他們說你是仙界的平毅候,曾經救過他們的命,所以不願意跟你作對!峰哥,以前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平毅候’的事情?”
“原來如此!”肖雲峰恍然道:“你要是不提,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那你快說說,你是怎麼當上這個平毅候的?”小欣追問道。
肖雲峰並沒有回答小欣的問題,沉吟了片刻,他說道:“小欣,你的情報很有價值,看來明天的計劃是要變一變了!平毅候的事情以後再告訴你,現在我要去找仙兒和嬴軒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剛剛下達的命令也要改,還有很多事要做,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去吃飯練功吧!”
按照之前的想法,肖雲峰是打算把靈軍的高階軍官召集起來,再找藉口殺幾隻猴給眾雞看看,以武力強壓這些傢伙服軟,可是在得到了小欣的“情報”之後他卻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在大多數地靈界的軍民眼中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而這一批來自地靈界的冥師也並不都是隻認拳頭不認人情,故而他才要更改計劃,準備軟硬兼施,一舉將近萬地靈界的冥師收服。
次日中午,幾乎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小欣終於盼到了肖雲峰派人來叫,一起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便裝扮成一個嬌俏的親兵,跟隨著肖雲峰往靈軍大營而去。
在小欣看來,肖雲峰既然下令要求靈軍所有都尉以上的軍官開大會,那麼以如今玄都靈軍的規模和編制來看,與會者的人數大概也就在千人左右,誰知等她到了大營,卻發現大營的校場之上竟然密密麻麻地站著上萬人,而這些人之中只有不到千人身著盔甲配著職銜,剩下的人則都穿著藏青色和銀灰色的錦袍。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小欣已經知道,這些穿著錦袍的人也分為兩個等級,藏青色代表的自然就是暫無實職的九花二品散臣,而銀灰色則代表著七花三品散臣了。看樣子,肖雲峰必然是在昨晚更改了命令,以女王的名義把所有的地靈界冥師都招了過來。
從車上下來,肖雲峰便黑著一張臉不苟言笑,即使是見了嬴軒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而已,至於其他的軍官無論職務高低他都是視而不見。
此時在這座巨大校場的正北面已經搭起了一座“主席臺”,可是上面卻只坐了寥寥數人,就算加上剛到的肖雲峰和小欣也不到十位。小欣偷眼細看,卻見臺上這些人除了自己是個無銜無職的小兵之外,職銜最低的也是一個佑將傳令官,而最高的自然就是肖雲峰。自從當年挫敗了念琳長老的篡點陣圖謀,玄都就為肖雲峰特設了一個靈軍主帥的銜職,銜徽比之主將又多了一朵花,也就是說如今肖雲峰胸前佩戴的可是四朵金色冥花,那絕對是玄都歷史上空前絕後的殊榮了。
神情威嚴地坐在自己的帥椅之上,肖雲峰冷眼掃視臺上諸人,只見自己的下手一左
一右分別坐著兩個佩戴主將銜徽的人,這二人之中一個是嬴軒,另一個大概四十多歲,臉方唇厚的男子想必就是君楚了,他們兩個目前都是靈軍副帥,也只有他們二位才有資格佩戴主帥的銜徽。
二位副帥的之下還設有四張座椅,左右各有兩張,只不過此時卻只有三人在座,有一張椅子卻是空的。肖雲峰瞥了一眼他們的佐將銜徽,便猜到這些人就是玄都靈軍的軍長。要知道,在正常情況下,無論靈都還是玄都,靈軍的最高編制並不是“軍”而是“鎮”,只有大戰在即之時才會增設“軍”這個單位,至於軍長一般也是從鎮首之中選拔,不過在沒有開戰之前,這些軍長的銜職並不會得到提升,仍舊跟鎮首一樣是佐將,只有在擊敗了敵人並且立下大功之後他們才有可能會被晉升為主將。
看了看臺下熙熙攘攘,好似在逛菜市場一樣的一眾地靈界冥師,肖雲峰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說道:“嬴軒,時辰到了嗎?”
昨晚嬴軒已經跟肖雲峰商量好了今天的計劃,於是立刻站起身,拱手說道:“回稟大帥,時辰已經到了!”
“好!”肖雲峰點了點頭,說道:“傳令守門禁軍,自接令之時開始,無論銜職高低修為幾何,來一個人給我抓一個人,若有不從者就地格殺!”
“大帥,這不妥吧!”不待嬴軒答話,君楚已經出言勸阻道:“如今並非戰時,依我看咱們似乎不用搞得太過緊張,不就是遲到了一會兒嘛,訓斥幾句也就算了,何必動真格的寒了弟兄們的心?”
對於君楚的質疑,肖雲峰根本沒有理會,就見他垂下眼皮看了看一旁的小桌,聰明伶俐的小欣立刻捧起桌上的茶杯遞了上來,而嬴軒也沒有猶豫,他快走幾步來到站在臺角的那個佑將傳令官跟前,與此人低聲交流了幾句,那傳令官便毫不猶豫地奔下臺傳達大帥的軍令去了。
見肖雲峰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意見,君楚的臉上已經帶了慍色,可肖雲峰畢竟是他名正言順的頂頭大上司,在沒有摸對方的清底細之前,他也不敢就此發作,於是只好強壓心頭怒氣,又幹咳兩聲掩飾了尷尬,這才以儘量平和的語氣說道:“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