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對肖雲峰的態度非常滿意,豐慶子萌微笑著點點頭,又指了指擺在眾人面前的茶杯,說道:“別光顧著說話,把茶都放涼了!”
“是!”嘮叨了半天,眾人也都渴了,聽了這話,一齊答應一聲便紛紛端起了茶杯。
此前在靈界的時候,肖雲峰好歹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那時小環就常去採購一些名貴的極品香茗供他飲用以及招待賓客,因此無需入口,身為品茶行家的他只是端著杯子在鼻下一聞,就知道這茶絕對不俗,於是便情不自禁地讚道:“好茶,好茶呀!”
“呵呵”笑了兩聲,豐慶子萌說道:“算你識貨!這可是產自萬霞山寸方金頂的‘綠眉香絲’,市價一百萬幣珠一兩,就這還是有價無市,花錢也未必能買得到呢!”
聽說這個什麼什麼“鄉思”居然要一百萬幣珠一兩,剛喝了一口茶在嘴裡的良益舟差點沒被嗆到,“咕咚”一下把茶水嚥下肚,他失聲叫道:“什麼?一百萬一兩?乖乖我的天,早知道這茶水這麼貴,還不如折現算了???????”
“噗??????”良益舟的話音未落,立刻就有人替他完成了他剛才沒有完成的動作,將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良益舟,你是窮瘋了嗎?在萌叔面前,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曲悠悠一邊擦著嘴角的水漬,一邊呵斥道。
“哈哈哈哈???????”大笑著搖了搖手,示意曲悠悠不必介意,豐慶子萌說道:“良益舟,看樣子你很缺錢啊!”
雖然豐慶子萌並不介意,但是在曲悠悠的怒視之下,良益舟還是縮了縮脖子沒敢接話,見他不吭聲,蕭逸便替他答道:“不止是他,我們幾個都不怎麼富裕啊!萌叔,我們跟您可不一樣,您是正二品的司兵大人,而我們只是六七品的小捕役,這待遇可是天差地遠,如果這茶真是一百萬幣珠一兩,那您這一杯茶就足夠頂得上我們一年的俸祿了!”
“誒?”豐慶子萌奇道:“前些日子你們不是剛從祁家的‘銀海賭坊’贏了幾千萬幣珠嗎?這才過了幾天哪,錢就花完了?”
“沒花完也差不多了!”蕭逸如實答道:“這筆錢被我們拿去買束冥甲了!”
“哦!原來如此!”豐慶子萌頷首道:“束冥甲可不便宜啊,尤其是三級束冥甲,那更是價值不菲,你們要是一人買上一套,這筆錢確實是剩不下什麼了!”
“可不是嘛!”蕭逸接著說道:“原本剩不下什麼也沒有關係,拿著那點俸祿省著點花也能過日子,誰知這一次去‘銀環獸界’捕獵,雖說我們總算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但我們的五套束冥甲卻也廢掉了兩套半??????唉,這個大窟窿我們還不知道該怎麼補呢!”
“兩套半?你是說你們的束冥甲有兩套徹底廢了,還有一套要修補?”豐慶子萌問道。
“是啊!”蕭逸說道:“上繳了那幾顆冥珠,倒是能拿回來幾百萬幣珠,可這些錢也只夠解決那半套束冥甲的問題,剩
下的兩套束冥甲還是沒有著落,所以我們真的是快要窮瘋了!”
稍想了想,豐慶子萌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剛才我說過了,這一次‘封圍大賽’的獎賞已經由一套三級束冥甲更改為一億幣珠,那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毫無徵兆之下豐慶子萌突然提出這個問題,眾人一時之間又哪裡能答得上來,不過豐慶子萌顯然也沒指望他們作答,掃視了眾人一眼,他已是給出了答案:“這一億幣珠是給贏得比賽的‘五圍’成員做安家費的!”
“安家費?”良益舟脫口問道:“什麼意思?”
“安家費就是安家費,沒什麼意思!”豐慶子萌說道:“就拿你良益舟來說吧!如果是你們這個‘五圍’贏得了比賽,那麼按照平均分配的原則你也能分得兩千萬幣珠,而你則可以把這筆錢交給你的父母親人,如此一來,即使你不在了,你的家人從今以後也能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我這麼說,你們能聽懂嗎?”
“我明白了!”蕭逸恍然道:“您的意思是說,明年的那場對決並不是尋常的切磋,而是要以性命相搏,為了讓代表慶蒙城出戰的‘五圍’成員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去拼命,這才會把‘封圍大賽’的獎賞由束冥甲改為鉅額獎金!”
“就是這個話!”豐慶子萌說道:“另外,一旦你們拿下‘封圍大賽’的桂冠,城主府會給你們每個人都配備一套三級束冥甲!當然,如果你們已經有束冥甲了,那麼本該配給你們的束冥甲也可以折現!”
“可這不就等於是花錢買我們的命嗎?”曲悠悠皺著秀眉道。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豐慶子萌肅然道:“我希望你們能明白,這一戰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我父親或是城主府,而是為了整個慶蒙城數百萬子民的前途和命運。作為一個修士,去參加並贏得這一戰本身就是你們職責和義務,跟金錢毫無關係!”
見大家都在凝神思索著什麼,沒有一個人說話,豐慶子萌問道:“曲悠悠,我來問你,不久前你那個同僚戰死之後你們巡察署有沒有給他的家人發放撫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