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意思已經如此直白,可豐慶子萌竟居然聽不明白,這叫小欣不由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解釋道:“道理很簡單啊!大人您也看見了,如今我們已經徹底得罪了祁家,而祁掌令很明顯並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那麼我們就算是能夠從‘銀環獸界’安然歸來,祁掌令也絕不會就此放過我們的,我在容樂署還好說一些,但峰哥他們幾個人可都在祁掌令這個老??????嗯??????老人家手底下供職,如果他鐵了心要報復,難免不會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如此一來,等到了那個什麼‘封圍大賽’開始的時候,峰哥他們幾個恐怕早就到礦山上背石頭去了!”
“小欣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要我說呀,到時候雲峰他們能去礦山背石頭都已經算是走運了!”曲悠悠在一旁接話道:“剛才大家可都看得明明白白,姓祁的那個老傢伙可是動了殺心的,我相信,只要機會合適,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置雲峰幾個人於死地的!”
“這一點我心裡有數!”豐慶子萌面色凝重地說道:“其實我今天會突然在此地駐留,原就是因為心生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值得讓祁雁秋這個三闕冥尊親自出手,這才在無意間救下了你們,可不管是為了什麼,既然我已經出手,那自然就要救人救到底,絕不會棄你們於不顧!你們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妥當,必不會讓祁家的人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了!”
“多謝大人關照!”曲悠悠躬身施了一禮,話鋒卻是一轉,說道:“大人,既然您明明知道祁掌令剛才是在仗勢欺人、公報私仇,那您為什麼還要輕易放他離去,卻不肯治他的罪呢?”
“不是我不肯治他的罪,是我沒有權利治他的罪!”豐慶子萌說道。
“可您不是咱們慶蒙城的二號人物嗎?祁雁秋在您眼裡應該就是個小人物吧?那您又怎麼可能沒有處罰他的權利呢?”小欣連珠炮似的問道。
“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豐慶子萌說道:“我的身份雖然特殊一些,但我的職責終究是掌管‘司兵院’,‘司刑院’的人可不歸我管!另外咱們慶蒙城的職司條令說得明白,所有四品以上官員的任免和處罰都只能由城主大人一人定奪,其他的任何人都無權做主,那你說說看,我有沒有權利去責罰祁雁秋這個從三品的‘刑審局’掌令大人啊?”
小欣追問道:“即使是親眼看到他犯下重罪也不能管嗎?”
“那要看怎麼管了!”豐慶子萌說道:“出面制止是‘管’,動手殺人也是‘管’,若是前者,我不是已經管了嗎?可要是後者,我是真沒有那個權利!”
小欣不甘心地說道:“照您這麼說,那就只能讓祁家的壞人們逍遙法外了?”
“逍遙法外倒也不至於!”豐慶子萌說道:“回去以後我會把這件事如實稟告給城主大人知道,想來他也不會置若罔聞,只不過今天挑事的雖然是祁融濤,但是最終被打成重傷的也是他自己,你們並沒有吃虧,那麼這件事只怕是沒法追究的,而祁雁秋嘛??????儘管此人心存惡念,可他對你們的責難也不是事出無因,最重要的是他並沒有在事實上給你們造成多大的傷害,所以即便是城主大人知道了這件事,最多也就是斥責他幾句,不會有更嚴重的處罰了!”
“他這麼欺負
人,還差點就殺了雲峰和蕭逸,結果申斥兩句就算完了?”曲悠悠驚呼道:“這??????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大人,到時候還請您為我們據理力爭才是啊!”
見豐慶子萌默然不語,肖雲峰說道:“悠悠,我相信司兵大人已經盡力了,你就別難為他了!再說了,什麼叫‘天理’?弱肉強食、優勝劣汰本來就是世間最基本的天理,這又有什麼可爭的?比如說獅子要吃羚羊這就是天理,是再正常不過的自然法則,難道你會覺得山羊很冤枉嗎?”
“可是??????”曲悠悠還要爭辯,肖雲峰卻是打斷道:“悠悠,有道是‘求人不如求己’,若是不想被人欺負,那咱們就要自己努力才行!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從今以後那個祁融濤是不敢再來咱們跟前作妖了,這是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今日一戰已經讓他領教了咱們的厲害?與此同理,咱們要是想再也不受祁掌令的要挾,那就只能拼命修煉,等到咱們的修為和職級都比他更高的時候,收不收拾他,怎麼收拾他那還不是咱們自己說了算嗎?”
“好!哈哈哈哈??????”聽了肖雲峰的一番慷慨陳詞,豐慶子萌不由擊掌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天不過是去軍營巡視了一圈,結果卻尋到寶了!你們幾個很好啊,不但有著異於常人的高超戰力,而且還心志堅定、傲骨嶙嶙,嗯,很好,我很喜歡!”
“大人過獎了!”肖雲峰謙遜道:”我們也不過是被逼無奈,這跟有沒有傲骨可沒關係!“
“誒,你用不著這麼謙虛,反正我是很看好你們!”豐慶子萌說罷,見天色已經擦黑,便又說道:“時辰已經不早了,你們在外面玩了一天估計也累了吧?行了,今天就這麼著了,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那‘銀環獸界’可不是什麼休閒養生的好地方,過去的時候要是沒精打采可是不行!”
“是!”肖雲峰幾人一齊答道:“職下恭送大人!”
豐慶子萌站起身,剛走了幾步卻又回過頭道:“我知道你們很有骨氣,不過即使是隻老虎,小的時候也不會是一條野狗的對手,所以在你們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我可以為你們提供必要的保護,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你們必須要答應!”
“大人請講!”肖雲峰跨上一步道。